“这些我在书上都看过，我甚至会背。”
周霆往前走着，超过了应言。似乎是在地上看到了什么，他俯下身，跪坐在草地上。“直接说重点，大哥。”
“混沌神希望三嫡能在保护这个世界的同时晋入和祂一样的境界，但祂失败了，九个石人都因为寿命的限制而死去了。”
周霆点头。不管多么强大的存在，寿元终究有限。凡人寿命不会超过一百五十岁，而圣灵寿命以千年计数，依旧会寿终而死。
“九个石人全部制成后，混沌神没有干预石人们如何对待这个小世界，祂陷入了沉睡当中。而后来石人死去后，炼化这些石人躯体的圣灵都会拥有强大的力量。”
“甚至有传闻，”应言的呼吸变得急促：“三嫡躯体中藏着让圣灵更进一步的秘密！”他几步跑到周霆面前，看到周霆听得面无表情。
“这和化龙堂有…关系？”周霆懒懒地问。
“好吧，你现在还不懂。”应言拍拍周霆的肩膀：“在历史上的一位魔帝躯体拥有者在年轻时只是一条鱼类灵兽，连圣兽都不是。”
“而当它在一片战场中幸运地获得魔帝躯体后，短短两年，这条鱼就拥有了圣灵境界极致的力量，而且化为一条魔龙！”
“我想，化龙堂这个名字就是这么来的吧。”
周霆伸直了腿，躺到草坪里，闭上了眼睛。“困了，明天再说？”
“我想说的重点不是这个，周霆兄！”应言一边摇晃周霆一边讲道。
“混沌神无私地留下石人躯体，给了那些比祂弱小千百倍的生命鱼化为龙，翱翔九天的机会，这是多么仁慈，而如今凤麟岛最大的学院也名为化龙，这说明什么？”
“说明学院的建立者就像混沌神在世一样仁慈，他把自己积累的知识奉献出来，让我们都能在超凡入圣的道路上走出第一步。”
“嗯，你要是这样说的话，我就得和你好好分析一下《创世纪》这本故事书了。”周霆听到应言说学院的建立者仁慈这里时就从地上弹了起来。
“这个世界在混沌神他老人家的体内，对吧？”得到应言的确定后，周霆继续说：
“混沌神是把泥浆留下来。还是做成石人，或是交给他体内的人们使用，不都一样吗？”
“泥浆从来没离开混沌神，也就不算奉献。他没随手抹杀人们，这也不是人们感谢的理由。也许他只是懒得动手。”
“至于学院建立者的问题，”周霆舔舔嘴唇，“他把教给我们知识，他的知识不但不会减少。反而会会借助我们在学院悟道的成果而增加。”
“而我们依靠学院，更方便地收集知识，这只能算双赢，谈不上仁慈和奉献。”
“然后，我渴了。”周霆站起来，朝身后的商业区走去。“我不太清楚，你说出这种话的原因。我们的常识应该是，每个人都在为自己的一丝利益拼尽所有。”
应言站在原地，他的脸上带着让人难以理解含义的笑。
“你能这样早说出这种话，真是太好了……”
“这一次比上一次，还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