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灵之树,枝繁叶茂,回声复杂,根本无法判断声音的来源。
刘煜左右观瞧,按耐下急躁的内心,决定不去管那声音从何而来,线下最主要的是摘取生灵之果。
可是摘取生灵之果又谈何容易呢?硕大的树冠竟然不见一颗生灵之果。
刘煜在泰伦山之时,便经常见到尊主夫人时常服用生灵之果,以补弥散之阳气,以为生灵之果固然宝贵,也不是什么稀罕之物,不说手到擒来,却也不是什么难事,却不曾想又生出事端来。
焦急之中,他算是知道,虽然他在御灵者中长大,并且屠戮过御灵者,但是这并不表示他比御灵者强。
现在,霸天暴君也沉睡了,没有人可以给他任何帮助。
大潮褪去,终究是他自己裸了奔。
要想在这个世界立足,看来,必须要自己给自己穿上黄金战甲。
“或许在树冠上面!”
刘煜是这么猜测的,也是这么做的。他在树枝之间来回往跳跃,往上攀爬,企图上到树冠只上,利用灵力飞翔与树冠之上,以居高临下的姿态,寻找生灵之果。
随他的着攀爬,那稚嫩而悠扬的童谣声,渐行渐远。
不过,事情总是不可能像想象中那么简单,也不可能如想象中那么复杂。
按照刘煜自己的估计,经过他这段时间的攀爬,就算是泰伦山,可能也在半山腰了,可是他依然没有跳出树冠。
“不对!”就算再毫无经验,也能知道事情不妙。
刘煜停在一根树杈上,利用喘息的时间再次观察周围的情况。
往上看树冠,依然无法判断树冠的顶端还有多远。阳光依旧是若隐若现,斑驳的光点映射在刘煜的脸上。
突然,又是一阵微风袭来,那稚嫩且悠扬的童谣再次响起。
“树啊,树啊,结出灵力的果子;
蛇啊,蛇啊,不要贪吃呦;
阿妈给我穿上淡黄的裙子;
去摘神树的果子呦;
一呀,二呀,三呀四五六;
蛇啊,蛇啊,不要贪吃咦;
摘不到灵力的果子呦,
阿妈呀,会露出她的脸;
摘不到果子呦;
阿妈呀,会露出她的脸;”
刘煜的脑神经让他忽视这个不合理的现象。
面对不合理的现象,尤其是暂时不致命的不合理现象,肉体宁愿相信那是自己的幻觉,也不会相信是真的。肉体这种自欺欺人的力量,甚至能压制住灵力的好奇。
这是肉体的懦弱表现,也是肉体自我防御的表现。
“没想到,煜儿依旧摆脱不了肉体的限制。”尊主看到了这一切,又不免持悲观态度。
夫人靠在尊主硕大的臂膀只上去:“摆脱肉体的限制,谈何容易。不过煜儿还小,虽然没有多少时间,却也足够他成长。
还记得昊儿还是人类的时候吗?
呵呵,那个时候他不比其他人类强悍,跟其他人类一样在泥地里打滚。但是他在开窍之后,修为在短时间内突破人类的极限,成为我们。”
泰伦山准确来说是一大片胸围的山脉。在众山脉之中,只有擎天孤指峰显得单薄。
就在这个单薄的山峰之上,更加适合禁忌的秘密被提及。
尊主抚摸着夫人金黄色的头发,独属于金乌界内的金发,问:“不过,刘昊一个人类,怎么能飞升成为我们这样的御灵者。夫人,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是不是金乌界里有什么我不知道的灵法?”
夫人小巧且灵活的手指绕住尊主硕大的手掌,指挥者他的手指抚摸着自己金黄色的头发。
“怎么会呢?金乌界的仙术,已经全部告诉夫君了。不过煜儿是一定要走出生灵之树的,从现在这个局面来看,生灵之树怕是保不住了!”
尊主见夫人转移话题,也不再适合追问下去了。尊主对感情的把握很不准,他不清楚夫人是故意转移话题,还是生气,毕竟夫妻之间的信任是非常宝贵的。所以他顺着夫人的话说下去:
“没事,没了就没了。沧海桑田,万事轮转,总是这样的。听说岱山上的花挺别致的,以后让那些小崽子们多采一点送来给夫人享用。”
尊主那只抚摸夫人金黄色秀发的突然变得不规矩起来,开始向夫人衣襟里面游走,然后上演了龙凤取珠的戏码。
刘煜利用重力,往树冠下移动,按照他自己的计算,早就应该超过刚刚往上的距离,却始终出不了树冠。
身体的本能已经无计可施了,它只能强行把指挥权交给灵力。
刘煜再一次停在一根树杈上,用眼睛观察周围,用天顶灵盖感受着周围的灵力流动。
树枝和树叶虽然你不算茂密,却挡住面前很多视线。刘煜不自觉地去折面前的树枝。
可是,那根树枝却没有轻易地被折下来。
刘煜怔了一下,那树枝的手感并不如平常树枝那样坚硬且容易被折断,而是异常柔软且韧性十足。
回想起刚才在树冠里面窜上窜下,似乎没有讲过一支树枝折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