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青年走过城门真正踩在定春成的街上 两旁负责城门禁查的士兵都没有任何反应,仿若未见。
青年走过街巷来到一处破败的屋宅前,屋子荒废多年,早被遗弃的宠兽占据,以猫狗居多。青年本想推门而入顿了顿摇头收跳上屋脊,屋顶残破不堪 瓦片只剩几块堪堪挡住一些风雪 ,青年盘腿坐在空中转着折扇玩另摊开一章,一团雪白的气焰缓缓凝聚 然后化作一张雪白符箓,符文雪白唯右下角有四个鲜红血字“道租斥令”
青年看向城南某处,无声的笑了“师兄 可欠我一个天大的人情啊 ,就是不知还能不能再见。”
青年掌中光焰在球与符箓之间不断变化,上面道气之重就算是青年自己都难以承受,更别说八岁孩子,于是青年用自身灵气缓慢消磨道气,日后用时,走一步看一步 。青年自认为不是那两走一步算千年万年的变态先生,学生。
忍着疼和白愁走到宅门的白川突然回头看向东方,然后四处乱看寻找刚才一闪而逝的熟悉感觉,仿佛有人看过他一眼 ,而且似乎曾经经常被这样看过。
“怎么了?”
白川挠了挠头“好像有人在盯着我的感觉,又好像没有”白川突然想到白日里的黑熊看向白愁“爷爷,你说熊也能变鬼混吗?”
本来听的表情有些严肃的白愁听到后面瞬间揪心,心中直骂那该死的骚婆娘 把孙子吓的都神经紧张了什么鬼神都来了,揉了揉白川的头一把抱起“走 先看看脚伤。”
到家的白川没再继续坚持,头 靠在白愁的肩上望着东方,大概因为刚刚的异样感觉,有些出神。
陆青梅在门房禀报后慌慌张张跑向客厅 白愁正让人将大夫请来。
白庭山跟在后面劝慰“慢点慢点”哪里叫的住护子心切的陆青梅,反倒是越叫越快
等陆青梅跑到客厅见到儿子坐在椅上光着的脚丫一阵紫红,瞬间红了眼眶,边跑来边埋怨“就不该学的,就不该学的。”
白庭山随后来到 看着脸上挂着血痕 脚踝红肿的白川一边与自己笑着打招呼一边安慰泣不成声的陆青梅,又看见一旁担心却藏不住笑容的老人,想起些许往事 心中五味杂陈。他反常的没像以前那样排斥白川练武,反而笑着对儿子说了句“好样的!”
一旁有有些忐忑的白愁,诧异的看了眼白庭山,似乎与印象中的儿子有些许出入,没想多久很快就又被陆青梅的哭声将注意力放在了白川身上。
白川被娘亲抱着也不好挣脱只能一个劲的安慰娘亲 学娘亲平常哄自己的样子 拍拍娘亲的后背 谁知娘亲哭的更凶了,无奈只能望向父亲。
白庭山说了声“大夫来了。”陆青梅才放开白川让大夫赶忙看看
白川的伤并不严重,白愁行军习武多年对跌打损伤了如指掌。 一眼便能看出伤势轻重 ,之前在山上就确认过, 否则白愁肯定不会让白川继续行动。但也属实心疼 哪愿这般好的孙子受半点.伤害。
这不一回家就谨慎的让大夫来看看。
大夫还是那位老大夫,白家有啥大病小病都找他,听说是一位医家外族弟子,医术边郡有名,白川笑着大夫打招呼“齐爷爷好。”。
大夫笑着“诶”了一声“又顽皮啦”说完伸手轻轻捏了捏白川的脚踝“骨头没事,应当是跳在硬物上扭到了,消肿后就没事了,不过这几日就静养吧,我为他上些药。”
白庭山应答“麻烦大夫。”
有些老态的大夫摇了摇头笑道“这孩子倒是个能忍的。”
白川有些不好意思的咧嘴“不疼的“””:
一下又让陆青梅哭了出来 不住抱怨“学什么武。”
白川抬头看向娘亲,第一次很认真的与娘亲 与父亲对视。 陆青梅看着自己的儿子没来由有点心虚 她从未见过这样的白川。
“娘, 学武可以当将军,我想当,白将军。”
陆青梅j呆愣,其实她那些话是念给老将军听的,白川伤成这样她怨的只有老人没照顾好白川。可白川突然认真接话,让从未责备过儿子的陆青梅有些手足无措。
白庭山也是有些发懵,不过七岁,心思就如此通达?自己这儿子可真是异于常人啊。
白愁倒是之前听过没什么波澜,看着大夫一圈圈给白川上药包脚,脑子里想着砍后院哪课树做拄拐好。
齐大夫打趣道“倒是个小大人,到时还希望将军能和上一位白将军一样 多杀几个西莽子。”
白川听到上一位白将军几个字时笑的特别灿烂,拼命点头。
陆青梅和白庭山 ,两两无言。
第二天,白川拄了根拐站在门前阶梯上,今天父亲和四叔要去边关随军,爷爷娘亲和四姨都去相送了,家中还有二叔一家,二妹和两位堂弟。
白川本来是要在床上静养的,但练武多年年一日未停的他,突然要他不动精休,哪里能静得下来 。索性白愁懂孙子的想法,连夜砍了后院一株枣树,做了根拐也没和白川说 在白川醒来时拄拐就已经静静的靠在床头了。
拐一入手尺寸正好,不高不低,白川拄个两下就熟练自如,饶有意思的玩了几下,就打算出门去看看城外的弋将军 却听门房说昨夜已经向西而去 过城声音老响了。
白川这才没了念头,站在门前发呆,想出去走走又不知去哪,这座城早就被他走遍,熟悉的不能在熟悉。
“哥,哥”一个稚嫩的声音传来。
白川回头笑道“白百呀。”同时向拉着小女孩的侍女打声招呼白川问道“是要出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