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刀接一刀,刀光如浪潮一般,后浪推前浪,一刀更胜一刀强,连绵不绝。刘洪手持大戟,格挡从各个方向劈来的刀,不断寻隙向李珏发动攻击。画杆描金戟果然是神兵利刃,在大戟加持下,双方交战了数十回合,刘洪丝毫不落下风,李珏却始终不能近前,面对刘洪越来越犀利的刺击,李珏逐渐有些不支。
刘破虏见状,也催动战马,加入战团,一戟战双刀,三人你来我往,你一刀我一戟,战作一团,校场上的司鼓手开始重重敲动战鼓,为三人擂鼓助威。场上刀光剑影,刘破虏、李珏二人合力,渐渐与刘洪战平。
三人越战越酣,刘洪挺戟往李珏心口刺去,李珏赶忙向后一躲,趁此机会,刘洪夹戟向右方横扫过去,将刘破虏震开。击退二人,刘洪心中不禁豪气大生,大笑道:“刘光,此时不来助战,更待何时?”
听闻此语,刘光拍马舞刀而出,刘破虏、李珏挥刀前来助战,三把明晃晃的钢刀同时向刘洪劈来,场面急转直下,刘洪左支右绌,一时被打的狼狈不堪,迅速向后遁走。
就在众人以为刘洪就要战败的时候。
刘洪仰天大笑,伸手解下斗篷:“好,很好,你们打的够痛快了,我还没有尽兴,现在轮到我上场表演了!就让你们亲身体验一下骑兵战斗的真谛吧!”
刘洪双腿轻轻一夹战马,迅速向前奔驰,三骑将也催动战马迎面冲来。
双方战马交错之际,只见刘洪迅速松开左手缰绳,突然站立起来,双手持画戟,高高举起,重重劈下,这一突然变化让李珏措手不及,匆忙举起长刀格挡,但是刘洪这一劈之威哪里是他能挡的住的?当下连人带马被压翻在地。
刘破虏和刘光哪能想到会出现这等场面,一时有些心惊,但是战阵之上,来不及多想。
双方调转马头,迅速发起了第二次冲锋,刘洪双手持戟横扫而过,没有多余的招式,马的冲击之力挟双手持戟横扫之威,两人登时就被扫下马来,刘破虏不甘心失败,再次提刀翻身上马,来战刘洪。
刘洪用单臂夹住大戟,戟头朝前,催动马匹冲刺而来!
夹枪冲锋!
明晃晃的戟尖,挺直的戟身,疾驰而来的骏马,仿佛挟天地之威,一切都带着死亡的气息,刘破虏不敢撄其锋芒,迅速避开,向后遁逃。
此刻,刘破虏清楚的明白,三个人彻底败了,败给了这个不擅马战的少主。
三人垂头丧气,如同斗败的公鸡,翻身下马,单膝跪地,向刘洪抱拳。
“少主,我等井底之蛙,见识浅薄,只知少主步战无敌,不想少主马上功夫也如此了得,我等三人技不如人,输得心服口服!”
刘洪持戟冲天一举。
龙骧营五千士卒齐声呼喊:“虎!虎!虎!”
龙骧威喝,声闻于天。
“诸位!”刘洪清了清嗓子。
“本来,马战我是万万打不赢三位将军的!”
刘洪顿了顿,接着说道:“自我受伤记忆受损后,马术已经忘的差不多了,直到一个月前,我才刚刚学会骑马,在马术上只能算是初窥门径,如何能战得过三位威名赫赫的骑军宿将?”
汉公刘智听闻此言,心生疑惑,拍案而起,大声问道:“那你是如何战胜三位将军的?众目睽睽之下,难道你胆敢对我军中大将用了什么不上台面的手段?”
“父亲息怒,孩儿自然是不敢用什么卑鄙手段的!”刘洪一跃而起,从马背上跳将下来,将戟插在身旁,“孩儿得胜的秘诀,就在于此马。”
“此马虽为纯种西域良驹,但数年来你所骑乘的不都是这匹马吗?”
“马还是之前的马,鞍还是之前的鞍,其中的妙处还请父亲上前一观!”刘洪做出邀请姿态。
刘智起身走到马前,围着马看了一圈,走到右侧时……
“噫?洪儿,我观此马,体态、辔头、马鞍皆与此前无异,独独多了这右侧马镫,是何用意?难道是因为这个?”
“父亲英明?正是因为多的这只马镫!”刘洪含笑答道。
“马匹单蹬足矣,多置一镫岂非累赘?”
不止刘智,整个校场的人都这样认为。
“其中的无穷妙用,请父亲上马一试便知!”刘洪垂手立于马侧。
刘智踩上马镫,手扶鞍桥,翻身上马,而后——习惯性的从马镫中抽出脚来,双腿夹紧马腹。
“父亲,请把脚踏进马镫。”刘洪有些哭笑不得,“试着把力气卸到马镫上,用双腿控制马儿。”
“父亲接着!”刘洪从旁边士兵手中拿过两杆长枪,将其中一杆扔向刘智,一跃跨坐到刘破虏马上,“父亲小心,孩儿来了!”
“好!”刘智双手接过长枪,双腿一夹马腹,双马在场中奔驰,两杆枪交战起来。
果然,双脚踩在镫中,掌握平衡更加便利,奔腾起来也不用像从前一样需要用力夹住马腹了、手紧抓马鬃,双手持枪,劈、砍、刺,挥舞起来如履平地。
这难道就是骑术的最高境界——人马合一!?
双马镫必须全城推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