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洪哪遭过这份罪。
突然刘洪脑子闪过一阵灵光。
“白鹭!白鹭!”
刘洪冲着两个小丫鬟的房间大声呼喊。
白鹭心里一阵慌乱:不会真的让我去暖床吧!
难道公子真的喜欢我吗?
想想刘洪高大的身材,英俊的脸庞,白鹭心里有些害羞,还有些小欢喜。
我白鹭一介奴婢,如果公子真的喜欢我,真心待我好,那我给少爷暖暖床好了。
反正我们奴婢本来就是主人的人。
想到这里,白鹭也不怕了,羞怯的走向刘洪的正屋。
“白鹭,这屋里太冷了……”刘洪搓着手。
不就是暖床吗?
白鹭心一横,眼一闭,开始宽衣解带。
“你干什么!”
刘洪话还没说完,忽然看到白鹭闭着眼睛,伸手正在解自己的衣带,登时吓了一跳,大喝一声。
白鹭被吓了一哆嗦,睁开了眼睛。
脸上挂着一串泪珠,楚楚动人。
好嘛,真把自己当无良恶少了!
刘洪哭笑不得,看来上午的玩笑开过了,小丫头当真了,自己脑补了一出无良恶少欺压良家少女的大戏。
“我是说这屋里太冷了,让你去前院找田成,让他找个泥瓦匠过来。
你脱衣服干什么?”
场面一度变得尴尬,白鹭恨不得要找个地缝钻进去。
太丢脸了,公子根本没有那个意思,自己却……
哎呀,羞死人了!
“婢子这就去……”
白鹭逃也似的离开了后院。
不多时,田成带着几个泥瓦匠来到了后院。
“大都护,请问是房屋哪里漏风了吗?”
田成忐忑的问道,都护府前后两院都是他督造的,这才刚过了几个月,不会是哪里出问题了吧。
“没有没有。”刘洪摆摆手,指着墙角说道,“这屋里太冷了,我要在这里支个炕。”
田成和泥瓦匠们相互看了一眼,小心的问道:“敢问大都护,这个炕是为何物啊?”
刘洪神秘的笑了笑:“你们只管取砖石泥浆过来,我来告诉你们怎么做。”
……
泥瓦匠们的效率很高,很快就按照刘洪的指导垒起一座火炕。
刘洪指着墙壁,说道:“在这里打个洞,在隔壁搭一个地炉子,仔细些,把地炉子和火炕烟道连接在一起。”
没用多久,一个崭新的火炕就支起来了。
刘洪心情大好:“云莺,快去拿柴,白鹭,快把火升起来,今天大火不要停,把炕烘干,明天就可以用啦。”
转身对泥瓦匠们说道:“去东西厢房云莺白鹭房里各支一台火炕。”
灶台的火升起来了,隔壁耳房里传来干柴噼噼啪啪的响声,室内的温度也慢慢上来了。
“这才叫过冬呐。”刘洪裹着皮裘,满意的说道。
以前那只能叫熬冬,熬得住,冬天就过去了,熬不住,人就过去了。
田成在一旁看着,赞叹道:“妙!妙!妙!大都护果然非同常人,我们怎么就没想到这个主意呢?
炉子生起来的热气和热烟在炕中的烟道过去,自然就会把这个炕烘热,侧面烟道还会慢慢把房间也烤的热乎乎的。
大都护真乃天降之才!莫非谪仙乎?”
这马屁精,就这么提前把大诗人李白的名号加给我了,不过听起来还蛮受用的。
刘洪面不改色,丝毫没有露出得意的神色:不能在北境掀起拍马屁的风气。
很快东西厢房的火炕也支起来了,田成带领泥瓦匠人离开了院子。
出了院门,田成对泥瓦匠们说道:“你们去我府上,给我也支几台火炕。”
很快,汉兴城兴起了支火炕的热潮,在本来应该是农闲的季节,泥瓦匠们又忙了一阵,大赚了一笔。
烤着暖烘烘的火,白鹭心思却荡漾了起来,小丫头虽然到了春心萌动的年纪,但一直在刘洪母亲身边,心思单纯,不谙世事。
经过刘洪这两次撩拨,她发现自己好像越发喜欢刘洪,总想偷偷看他几眼。
白鹭在心里啐了自己一口:白鹭,你怎么这么不要脸,你只是个小丫鬟!公子是何等样人,汉室后裔,皇家血脉,岂是你能攀附的。
“只要能留在公子身边,伺候他一生一世,就已经是你的福分了!”
白鹭喃喃对自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