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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北地烽烟(2 / 2)

各个城镇、村庄俱是屋舍俨然,街市繁荣,百姓安居乐业,刘洪满意的对记室参军说道:“靖北长史治政有方,可堪大用!”

又招来斥候问道:“距离靖北城还有多远?”

斥候回复道:“约摸还有半日即到。”

刘洪道:“传令,加快速度,今日正午到靖北城就食!”

日头刚挂上中天,刘洪就远远看到了靖北城的城墙,靖北长史府一应官员皆在十里长亭等候。

看到刘洪大军,靖北长史府各官员一道做了个长揖。

“下官等恭迎大都护!”

刘洪此时并未多问,率大军随一众官员进了靖北城。

靖北长史名叫刘晖,是早先龙骧营军师祭酒之一,一直精明能干,深得刘洪喜欢。北境都护府成立后,刘洪便让他担任北屯区长官,筹办靖北长史府。

来到长史府正堂后,刘晖侍奉刘洪登上主位,众官员与天枢军诸将分坐两旁。

刘洪开口问道:“怎么不见天玑军主将张舒?靖北城传来狼烟,是何原因?”

刘晖面露难色,开口说道:“大都护,此事……此事真的是一言难尽啊!张将军去北边御敌去了。”

刘洪追问道:“北方有何大敌?需要张舒亲自上阵!快细细道来。”

刘晖就将事情原委一五一十告知刘洪。

原来,靖北长史府所处地形是一片狭长地带,因此驻屯军就在这片荒地上不断向北开垦,周边山上也种满了果树桑树,开垦过程,一直十分顺利。后来在开垦到北海附近的山林的时候,在山中遇到一个部落。

“部落?”刘洪惊道,“这个地方到处是原始森林,居然还有部落?”

“哎!说是部落,也不确切,这群人在在山中穴居,赤身裸体,仅下身穿着兽皮,浑身毛发,胡须极长,三分像人,七分像鬼。”刘晖无奈说道。

此时突然听弓营校尉养由其插嘴到:“听刘长史这般描述,浑身毛发,胡须极长,莫非这是虾夷人的部落?”

“虾夷人?”刘洪大为疑惑,问道,“养校尉,何谓虾夷人?”

“大都护有所不知,我也是听爷爷说过,百年前,倭王派使者到中土许都朝贡汉天子,返航时遭遇风浪,不知漂到何处,上岸后发现一群野人,就像是刘长史所说那样,浑身毛发,胡须极长。

使者还活捉了一个野人,带回了王城,在城内引起轰动,当时我爷爷还没出生,不过我太爷爷去围观了,因为这野人长发长须,就像海里的虾米一样,所以大家都叫他虾夷人。”

刘洪对日本历史完全不了解,因此不知道,虾夷人也叫阿依努人,是历史上居住在日本的北海道及北本州地区的原住民,此时他们这一族群刚刚踏出北海道,开始往北本州地区扩张。

他们不事农耕,在山川河流之间渔猎为生,偶尔还有劫掠之举,直到近代时期仍然十分落后。他们本来应该在十四世纪时才与大和族发生冲突,结果因为刘洪经略北地,提前遭遇了外来人员。

刘洪不知道虾夷人的存在,养由其也知道的不多,仅仅是小时候爷爷当成故事给他讲过,养由其是汉籍倭人,全村人随刘智北迁龙兴城,他因善射被招入军营,赐姓“养”。

“原来是虾夷人,就这区区几个蛮人,还值得点燃烽火台狼烟?”

刘破虏是个急性子,拍案而起,“要我说这张舒真是废物,这点小事都搞不定,还要劳动大都护亲自过来,要他何用?大都护,我愿率一营人马,踏平虾夷人。”

刘洪挥手示意刘破虏坐下,继续问道:“遭遇虾夷人后又发生了什么?”

刘晖答道:“见是一群不开化的蛮人,汉公素来以仁义治理龙兴,料想大都护也是如此,张舒将军也没有将他们放在心上,未曾刀兵相见,只是按部就班在附近筑起营寨,安排屯军垦田,本来大家相安无事,只是后来……”

“后来怎样?痛痛快快说来,别吞吞吐吐的……”

刘破虏又忍不住插了一句,这刘长史年纪轻轻怎么磨磨蹭蹭的。

“后来这虾夷人看到我们屯寨粮食充足,又有牛马牲畜,贪心大起,竟然来我寨中劫掠粮食。我们寨中人数不多,虾夷人又蛮力惊人,心狠手辣,各个手执石锤,专敲人脑门,我们屯寨五十余人被屠戮一空,粮食牲畜全被抢走。”

可恶!可恶至极!

刘洪一怒将案几掀翻在地,我们本来怜悯你们蛮夷之人,未伤你们性命,想与你们和睦相处,没想到尔等反而恩将仇报,杀人越货。

“传令!集结人马,直扑虾夷人部落!屠戮殆尽,一个不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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