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洪击溃了苟纯的青州兵,生擒了苟纯,军心大振。
弓骑兵、长枪兵、刀盾手各军也都陆续到位了。
数万大军浩浩荡荡,兵分两路,一路由刘破虏率领,南下进攻开阳城,另一路则跟随刘洪北上,进军临淄城。
青州兵精锐已尽数卸甲投降,齐郡、乐安郡、济南郡、东莞郡、北海郡已无可战之兵,刘洪计划将其一鼓而下,将青州七郡加徐州东莞郡彻底纳入大汉版图。
刘破虏再攻下琅琊郡,如此一来,九郡连成一片,大汉就有了战略纵深,就可以以瀛州为大后方,以青州为桥头堡,继续图谋中原。
大军兵临城下,刘芒荡、李珏各领一军,已经攻陷了乐安、济南、北海、东莞四郡,刘洪则率领大军,将齐郡治所临淄城围了个水泄不通。
临淄守将望着城下密密麻麻的士卒,军容严整的战阵,头皮不禁一阵阵发怵。
“今天这是怎么了?刚打退了曹嶷逆贼,怎么又来了一波?你仔细看看后方的旗号,这军容军威,难道是朝廷的兵马?”
守城副将手搭凉棚,冲着中军帅旗望了望,摇摇头道:“这太远了,看不清对方旗号,不过这支军队甲胄武器之精良,不说大苟大人比不上,就算是东海王的朝廷精锐,恐怕也难以望其项背!
将军您看,中间这些骑兵,全身上下被铁甲叶覆盖的严严实实的,就露着两只眼睛,连马匹都披着重甲,末将从来没听说过有这样一支军队。”
守城大将眉头拧成一个疙瘩,忧心忡忡道:“这到底是哪来的怪物?别说重甲骑兵了,你看看这些轻骑、这些步卒,哪一个不是身披铁甲?你看看这云梯,这冲车,一旦发起攻击,这可让咱们怎么办呢!”
副将黑着脸道:“将军,要不咱们……?”
守城大将大手一挥,毅然决然道:“想都不要想,本将军宁死不降,誓与临淄城共存亡!弓箭手准备,一旦敌军踏入射程,立即放箭!”
一台云梯车从城下军阵中慢慢推了出来,城头上的弓箭手齐齐拉紧了弓弦。
乐俊驱马向前,指着云梯车,大声喊道:“城上的守军不要冲动,你们睁大眼睛看看,这云梯车上的人是谁?”
城头上副将定睛一看,之间有一人被五花大绑吊在云梯之上,模样十分狼狈。
云梯车又向前推了数十步,副将终于看清了吊在云梯上的那人的样子,惊恐的连声大叫道:“停停停,不许放箭!”
转身又对主将大喊道:“将军,将军!云梯上吊着的是刺史大人!刺史大人被敌军生擒了!”
“你说什么?怎么可能?”守城大将急忙奔到城头,身子向前一探,仔细看了看城下的云梯。
“果然是苟大人!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大人手下有数万兵马,就算不能击败这支精锐之师,料想自保应当也是没有问题的,怎么会被生擒?”
城头守军一片哗然。
乐俊轻蔑一笑,对城上守军大喝道:“苟纯小儿在此,城上守军还不速速打开城门,迎接王师入城!再有迟疑,本将军可就要取下此人的项上人头了!”
守城大将两眼一黑,差点栽下城头,副将赶紧伸手将他扶住。
“将军,我们怎么办?”
只见他满面忧戚,痛苦的说道:“苟大人对我恩重如山,你我怎么能见死不救!开城投降吧!”
城门缓缓打开,守城将士弃械卸甲,跪地投降。
刘洪尽收青徐五郡,留下驻军,班师莒城,刘破虏也顺利攻下琅琊郡,率军驻守,严防兖州方向的苟晞、司马越大军。
大军得胜而归,刘智亲自在汉王府前设坛祭祖告庙,犒赏三军将士。
刘洪代表将士们在祭坛前向历代先帝敬献战俘,诵读祝文,宣布青州八郡光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