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笳玉一动不动,又忽然听司城渊说起。
自古因为江山而手足相残者,比比皆是,夜笳玉这个道理不是不知道,只是这事若放在自己身上……他在那个文明和谐的法治社会待久了,受不了古代这些明枪暗箭。
说简单点,夜笳玉怕死。
夜笳玉转过身,声音在大殿中回荡,余音萦绕不散:“身居高位,要以苍生社稷为重,我自认为无才无德,更无颜面忝居高位,那位置便能者居之,夜笳玉无怨,无憾。”
听闻此言,司城渊不发一声走出太子殿。
……
“殿下……你为何,一定想出宫呢?”莺歌疑惑不解的问道。
夜笳玉扶起依旧跪在地上的莺歌,只觉得眼眶一热,眼泪差点落下,他低声唤了一句:“莺歌啊!”
“这世界辽阔,人生漫长,我们总不能把自己困于一方境内,总要去走走,去看看,才不枉来世一遭。”
夜笳玉走到大殿中的某一处,发丝从鬓中滑落,所说所言,让莺歌不知所云。
夜笳玉抬眸,不禁哽咽道:“更何况,在这深宫之中,我们哪天被害死都不知道。”
事已至此,莺歌垂头道:“殿下心意已决?”
夜笳玉道:“不回头。”
莺歌望着那一身白衫笼着清晖,墨绸般的长发垂在身后,悠悠说道:“奴婢不阻拦,只希望出宫之事请殿下等到世子归来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