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楚冰歌轻声叫到。
她看着眼前这人，与虚空之境的人无二。难道如他所说，白衣为仙黑衣为魔？
“既然你无恙，我便放心了。”见楚冰歌醒来，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下。“同我出来一下。”
虚空之境里的时间和外面的不一样，她足足睡了三天。
能耽误那么久时间的，只能是那个人。
楚冰歌穿上鞋子和外衣就跟着他出去了。踏入斜阳谷湿漉漉的地上，能闻到青草的芳香。
暮春时节，万物勃勃生机，斜阳谷内外皆被染过一层绿色。
紫荆花正在树枝上绽放，河边的柳树郁郁葱葱。风一吹，柳枝随风摇摆，与波光粼粼的湖面相映衬。昨日的大雨，今日的阳光与微风，又下了一场紫荆花雨，粉白交替。
斜阳谷本就四面环水，东西南北各有码头，有的通船商，有的仅供垂钓。
“他可有与你说什么。”云念问道。
“是，里面的这个云念吗？”楚冰歌指了指腰间的玄玉玉佩。
云念点点头，看向那枚玉佩，竟有一瞬间想把它毁了的冲动。
可是不行！
玉佩，和楚冰歌，是一体的。
且毁掉玉佩，需要先杀掉楚冰歌。
“他说，他叫云念？”云念轻轻皱眉，脸上写着不快。
楚冰歌点点头。
难道自己说错话了？
“他不叫云念，他叫云执。”他别开眼，他没想到云执居然如此厚颜无耻。
“云执，云念。”楚冰歌反复思量这二人的名字。难道他们二人有什么执念吗？
楚冰歌不敢多问，云念那一身清冷模样，让她不太敢靠近。
“徒儿，为师闭关期间，你可有好好在书斋练功？”云念道。
“有，而且云星师姑也有来帮助我练习。”楚冰歌道。
“云星？她教了你什么。”云念桃花眼微眯，提出了质疑。
平常云星都不曾来过虚念阁，更不会来书斋。虽然云星很少来，对虚念阁却是了如指掌，去哪都轻而易举。说她没有别的目的，他不知道，有时候是心血来潮看看他，有时候又别有用心。
“教了我一些灵术，还有一些功法。”楚冰歌感到有些压抑，就如实招来。
“那她可有和你说别的吗？”他有点不相信云星，虽然她也没做什么。
楚冰歌感觉他们二人的关系有点微妙，有些事还是不告诉师父的好。“没有，云星师姑待我很好，我第一次练灵术，差点走火入魔，还是云星师姑出手抑制住的。”
“那便好。”云念一直盯着楚冰歌，怕她撒谎。“那为师就验验你，看你灵术掌握得如何了。”
楚冰歌眼神闪过一丝闪烁，“好。”她如果不答应，那就是出卖云星师姑了。
云念指向漾春河中间，“漾春河中央有一株荷花，你需得通过我，得到荷花，便算你赢。”
她向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可她什么都看不见，只看见一片茫茫大雾。她想问他哪有荷花，可是不敢问。
既然师父说有，那就有吧。
“师父，什么时候开始。”楚冰歌道。
“从我上一句结束，就开始了。”云念道。
楚冰歌愣了两秒，还能这样玩？
既然开始了，那就不顾他了。
楚冰歌驱动灵力，脚轻点地，腾空而起。在雾中先做方向有点难，她不能跃起太高，会看不见，只能轻踩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