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腹见到顾卿,气呼呼扭过脸去,令顾卿一脸茫然。
且莫胥并不怀疑顾卿,可他也明白,只有自己不怀疑还不够。自己心腹的怀疑,恐怕也是吐浑很多人心中的疑虑,自己必须为顾卿洗去嫌疑才行。
“卿儿,刚才我的心腹来报,这次的鼠疫,和大盛送来的粮草有关。”且莫胥说道。
顾卿惊讶极了,“怎么会?”
且莫胥叹口气,“卿儿,我从不怀疑吐浑和大盛的结盟。只恐怕,有人希望吐浑和大盛起了龃龉,好坐收渔翁之利。”
且莫胥命心腹下去继续查,叮嘱他先不要声张粮草的事。心腹颇不服气地下去。
心腹走后,且莫胥走过去抱住顾卿。他不信顾卿会帮助外人害吐浑,可他对顾卿的心意并没有自信。
听到李崇和顾卿来往密切后,且莫胥心中十分难受。他相信顾卿是爱着自己的,可这心意和李崇拥有的那份比起来,他却没了信心。
顾卿感受到且莫胥怀抱中传递出的慌乱,他回抱住且莫胥,“夫君,我的心在这里。我永远不会做出伤害你和吐浑的事情。”
且莫胥听了顾卿的话,心中涌出一股激动,他的卿儿总是这样善解人意。
“我不知道粮草到底出了什么问题,可我永远不会背叛你。孙先生医术高明,我也会去帮忙,吐浑一定会没事的。”顾卿低声安慰道。
顾卿回到自己的帐子后,发现有人等在那里,是齐仲南。
“齐大哥?”看到齐仲南,顾卿很惊讶。
“阏氏,齐某有要事相求。”齐仲南语气很急。
“怎么了?”顾卿问道。
“李崇被吐浑拘了起来。”
顾卿一愣,擅自拘禁使者,这可是大事。
“为什么?”顾卿急忙问道。
“吐浑人在大盛送来的粮草里发现了死老鼠,便说是大盛故意将鼠疫传至吐浑,以求不战而胜。可是,对天发誓,大盛根本没有这样做。天知道那几只死老鼠是哪里来的!”齐仲南十分气愤。
顾卿心中乱七八糟,原来今天在且莫胥那里,他所说的粮草问题是这个。
“阏氏,你是大盛人,齐某求你向单于求求情,放了李崇。他不会这样做的。”
顾卿当然明白,李崇虽心狠手辣,可他并不会用这种阴毒的背后害人的办法。更何况,大盛和吐浑和亲才没几年,又怎会轻易做这种事。
“齐大哥,我不能出面。”顾卿低下头。
齐仲南吃惊极了。
不等齐仲南说话,顾卿接着说,“单于知道过去的事,如果我求情,只会有反作用。”
看着顾卿一脸坚定,齐仲南心中复杂极了。想到李崇现在对顾卿抱有极大的狂热,不禁有些唏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