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来了一切，想起来自己成日里唤李崇且莫胥殿下，想起他将错就错哄着自己给他生孩子，顾卿对自己感到恶心。
顾卿失魂落魄回到院中，李崇正向外走，看到顾卿回来，忙迎上去。
“行李已经打点好了，这两天我们就可以出发。你不是一直说想回草原，很快就能回去了。”李崇的语气带着些讨好。
看着李崇小心翼翼的笑容，顾卿凄然地笑了。
“你为什么骗我？”顾卿泫然欲泣。
李崇一愣，“卿儿，你？”
“你为什么要冒充且莫胥殿下。”顾卿的眼泪下来了，那样不可一世的李崇，为什么要将错就错做另一个人的替身。
听了顾卿的质问，李崇苦笑一声，“我并非有意骗你，是你认错我在先。”
李崇痛苦地继续道，“况且我爱你，若我不默许，你根本不会再看我一眼。”
“你住口！”顾卿拔出把短剑，直直抵着李崇的胸口。
“卿儿，你要杀了我吗？”李崇往前一步，那剑刺进了胸前的衣裳。
顾卿仓促后退。
“如果你真的那么恨我，如果你心中真的没有一丁点我的位置，那便杀了我吧。”李崇深情地望着眼前的人，“我死后，你还是可以去草原，我会安排好一切，让你后半生无忧。”
“住口！你住口！”顾卿扔掉手中的剑，崩溃地抱住头哭喊道。
李崇见状，竟笑了。
他的卿儿还是爱着自己的。
他舍不得自己死。
李崇猛地抱住顾卿，疯狂地吻他。把他脸上的泪水，全都吃进嘴巴里，咸咸的。
顾卿捶打着李崇的胸膛，竭力反抗着，口中的咒骂全都变成呜咽。
李崇一把扛起顾卿进了屋，急切却又轻轻地将他放在床上，覆了上去。
顾卿还在叫骂着，他愤怒李崇对静婉公主的袒护，他喊着白音的名字，又一会叫着念莫。
李崇霸道地捂住他的嘴，红着眼说道，“我是混账，不能亲手杀了害死我儿之人。我求你再给我一个孩子。”
床幔里，顾卿的骂声渐渐弱了，不一会儿，变成难以抑制的哭吟。
李崇觉得自己从未有过如此旺盛的精力，等一切停了下来，窗外已是黄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