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捋了捋头发,定了定神,拿出手绢来擦拭头上的汗珠。
大功告成,她放下了手中被鲜血浸红的手绢,看了看倒在地上的那个男人。
她笑了,尖锐的笑声,让她仿佛是草原上的猎豹,像是跪在月前的狼,像是半夜的鬼。
她不再可爱,她是一个捕猎的猎人,露出了胜利者狰狞的笑脸。
甚至,她不再像一个女人。
这一切的一切,还是从乾隆十二年说起……
“噌”地一声,刀落地了。
他身旁的树不停地晃动着树冠。
他的头发被吹到了脸上。
一动也不动,两个人就这么看着对方。
眼睛里是一丝谁也看不懂的心情。
他突然捡起刀,对另一个人狂笑起来。笑的肆无忌惮。
“你扔了刀,为什么要捡起来?”另一人问。
“因为我,要杀了你。”他停下狂笑,用平静的语气回答道。
随机,他举剑刺向另一人。那人也不迟钝,应声抽出短刀,削向长剑。
那剑终归没有短刀灵活,慢了一拍才躲开,但他倒也不慌,使一招“沉鱼落雁”横剁向那人。
两人拆来拆去,水平相当。
一个时辰,使剑那人终于占了下风,但他还是不慌,仿佛这场对决,他已经赢了。
使短刀的人,竟凭借短刀的灵活,硬是干过了长剑。
这两人,其实素不相识。
一个使短刀的,是镇上肉铺的屠夫,所以体型稍显敦实,就是胖。而那用长剑的人,看上去不过是镇上随便一家练武馆都能找到的自负的年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