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知言很小的时候,傅淮就和他的生母离了婚,没过几年就认识了许沁,两人结婚多年,感情一向不错,而许沁对傅知言尤为上心,傅知言和许沁相处的也极为融洽。
这几天,许沁三番五次受到傅知言的骚扰,最后不堪重负,把傅知言微信拉黑了,于是今天,她刚健个身回家,就看到守株待兔的傅知言。
“知言,你对元乔干嘛这么上心?”许沁觉得有点难以理解,她这个大儿子,还真没为了谁这么“黏人”过。
傅知言也不瞒着,实话实说:“上次我在蓉城卫视的后台见到元乔,当时就觉得对他格外关注。”
“一见钟情啊?”许沁笑。
原本是一句玩笑话,傅知言还真一脸认真的琢磨了起来,半天后才犹犹豫豫的点头,“算是吧。”
许沁瞪大眼睛,半晌才发声:“你…”
傅知言诚恳的看着她:“沁姐,我没喜欢过谁,唯独元乔,我看到他就觉得心疼,想把我能给的所有都给他。”
傅知言说完低着头看茶几上的花纹,自嘲:“但是他好像又不想要。”
许沁挣扎了一会儿,说道:“知言,你能遇到心动的人,我觉得很开心。元乔,其实我对他了解不算多,我和他妈妈赵娣当年是好朋友。”
“赵娣是一名钢琴家,她长的特别漂亮,性格也很温柔。那时候我去赵娣家,经常看到元乔坐在钢琴边弹琴,明明是一个小奶团子,两条小短腿坐在琴凳上都够不着地,一张小脸倒是绷得紧紧的。”
傅知言无声的笑笑,那晚在中秋晚会上,元乔也是这样的,漂亮的小脸透着一股子认真。
“可是后来…”许沁的言语里流露出惋惜:“赵娣染上了du瘾,倾家荡产了不说,最后自己也没落到好下场,被人发现的时候,已经在出租屋里去世几天了。”
傅知言听了心头发紧,“那是哪一年的事?”
许沁皱眉仔细回想,“大概六年前吧。对,就是那年。”
六年前,那个时候才12岁的元乔,就面临着至亲去世的打击。
“那他父亲呢?”
许沁叹了口气:“我们那个圈子的人,都说赵娣长得漂亮,命却是真苦,元意当年抛弃了赵娣母子,找了一个富婆结婚过逍遥日子去了,从此杳无音讯。”
傅知言的心像被无数钢针扎过,泛着难以言表的疼痛。
所以,当年只有十二岁的元乔,就这样孤苦无依,一个人承担了生活带给他的所有痛苦吗?
他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就不会说话了吗?
傅知言苦笑着看向手机,自从那天元乔走后,他发了无数条消息,都被元乔无视了。
这个时候的傅知言还不知道,他所了解的,还远远不及元乔当年所承受的万分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