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皇帝的错。”宗政璟开口,“一国之后,理应贤德为主,其余种种,都是次要的。”
“说得好!”
“哐当”一声,房门被人踹开,聂锦谦提着刀,进屋挑断三人手脚上的绳索,把宗政璟扶了起来:“臣救驾来迟,还望陛下恕罪。”
宗政璟低头,看见他手背上有血,一把抓起他的手:“你受伤了?何人伤你?”
“这不是臣的血,是那群乱臣贼子的。”聂锦谦弯腰把皇帝抗在肩膀上,对着地上的两个人说:“自己爬起来,跟上。”
平安挣扎着站起来,把小安子身上的绳索扯开,皇帝和渊政王,已经走远了。
明月当空,小路上树影斑驳,宗政璟被他扛在肩上,听着他粗重的喘息。
“朕很重吗?”
“陛下不重。”聂锦谦紧了紧胳膊,“臣是在后怕。”
“怕什么?”
“今日这些人,都是些上不得台面的,没有脑子,没有谋略。就算这样,臣还是让陛下被绑走,险些受伤。臣在想,万一哪一天......”
“你很好。”宗政璟贴在他耳边,喃喃道,“朕的渊政王,是这大梁最英勇的男人。”
“陛下方才说,一国之后,看得是贤德。”聂锦谦停步,“陛下不应该说臣英勇,陛下应该夸臣贤德。”
宗政璟愣了愣,伸手去锤他的腰:“无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