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至于他和邪教的关联,我们暂时还没找到这方面的证据,但也不排除这些可能性。当然,如果他不是邪教的人,对我们来说是最有利的。再说了……”戴莎露出鄙夷的神色:“就算邪教也是有信仰的,且不论那些信仰有多荒谬,但你看那个人的德性,像是有信仰的样子吗?”
我默默地摇了摇头。那个人实在是糟糕,某种程度上还不如神经兮兮的里克。如果那天不是满月庆典节日,矿区就不会只有四个留守的人员。那样的话,得发生多大的伤亡事件?实在无法想象。就算他没有主观上的故意,至少也是客观上的玩忽职守。如果可以的话,真希望判他把牢底坐穿。
“事情就是这样。”戴莎再次诚恳地看着我,说:“我听莱特他们说过。你……有着超乎年龄及外表的冷静和坚强呢,真了不起。所以,伊珂。能否帮助我们一回,好让法律的公义得以伸张?”
“言重了,学姐……抱歉,能否让我稍微考虑一下?”她的话其实说到我的心坎里了,但如果出庭作证就意味着公开身份,会否有什么后遗症?而且,作为罕见的死灵事件平民幸存者,我该如何解释其中的缘由呢?
“没问题,为时尚早,我等你的答案。”戴莎的脸上舒展了一丝笑容,将之前的愁云尽数驱尽,笑着邀请我说:“伊珂,今天上午有课吗?没有的话,能否陪我一下?就在校园里。”
“嗯……好的,学姐。”她让我有一种特别的亲近感,使我难以拒绝她的请求。至于图书馆……下次再说吧。
“谢谢。那么……”戴莎转而看向莱特,笑着说:“莱特调查官,你先回去吧。我要跟小学妹在校园里独处一下。”
“好的,那我就不打扰两位了。”莱特笑着点了下头,很识相地转身离开。
……
我和戴莎并排漫步在细语湖畔,交流着一些刚入学时的点滴见闻,在谈笑间度过难得的闲暇时光。
这会日光更盛。当我们离开细语湖,踏上南向通往中心大礼堂的主干道之时,路上的行人也多了起来。
“伊珂。”戴莎看着我说:“上午在细语湖边的时候,我所说涉及案件的事,很多只是在推测阶段,实际上不应该对外讲的。所以,烦请你保密一下,不要对外宣扬。”
“我明白,我不会跟别人乱说的。”我点头回应。其实,我也奇怪她为何会和我讲那么多细节,如果只是为了说服我去当证人,似乎也不需要这么费力。
“嗯,我相信你。”她看着我的眼睛说了一句,语气中竟带着信任的意味,仿佛我们已经认识多年一样。
“谢,谢谢……”我却有些慌张地别开眼光。她的双眸仿佛能看穿别人外表的伪装,让我有些忐忑。倒也不是害怕之类的感觉,只是不知怎么回应。
万一,万一她真的能透过“伊珂”的眼睛,发现“我”的灵魂呢?
可是,我连我自己究竟是谁,都也不知道啊!
“伊珂。”戴莎的语气忽然变得很平静。
“学姐?!怎,怎么了?”我被吓了一跳,慌乱地问。
“嘿……”戴莎笑出了声,仿佛很享受捉弄我的感觉。少倾,她便邀请我说:“今天上午10点钟,我应邀去大礼堂给法学系的学生们开一个论坛讲座,你也来听听,好不好?”
“啊,是这样啊……”我松了一口气。我还以为她要讲啥,真是自己吓自己。
“一起来吧,好不好?”戴莎又问了一声,满是期待的意味。
“好的,让我见识一下学姐的风采吧。”我根本就无法拒绝,便答应了。
“呵呵,但愿不会让你失望。”戴莎微笑着回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