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绝对不行!!!
他万一打个屁磨个牙的话,这位大哥哥岂不是要把他灭了!
“不要!!”税冬摇头如拨浪鼓,坚决不要和这位冷面杀手睡觉:“姐那间屋可以睡。”
税母瞪了瞪税冬:“你姐刚刚跟我发过微信,她待会会回来。”
“啊!”税冬一张小脸邹的跟苦瓜似的:“这位大哥哥会灭我的。”
贺逸箫:“……”
税母一巴掌拍向税冬圆滚滚的屁股:“说什么呢!”
“哼!”税冬双手环胸别过头:“去阿笙姐那边睡呀!”
这个年龄的小孩单纯,天真,他们的脑中还处于今天的作业写完了吗?明天的早餐吃什么?后天是星期几?什么时候可以放假?根本不懂大人的世界,也不懂某些说出口的话,意味着什么。
闻言,税母差点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通过税母的观察,她笃定这两人是认识的,说不定还跟小说电视剧一样,是个破镜重圆的戏码。
所以现在这个时机,两人是不不适合见面的,何况今晚这黑衣人杀手句句带刺的攻击他们家阿笙,她要是把他送进阿笙家,不就是把一头狼送进了阿笙姐嘛。
“哈哈哈哈!”税母尴尬的笑了笑:“我家冬冬是个别扭的孩子,要不你和我家老头睡睡,我去楼上和我大闺女睡。”
贺逸箫没有立即回答。
他倏然间起身,用手理了理衣摆的褶皱,却在旁人看不到的地方,翘起了小拇指抠了抠裤边:“我这人有个习惯,一旦身旁有人我就睡不着,”他还是平淡的语气和冷漠的神色。
但无人知道他方才那用小拇指抠裤边的小动作是他内心激动开心的表现。
税母还是把这头狼送进了秦怡笙家,她认真的想了想倘若是破镜重圆的戏码,那他两得联络联络感情呀,而这男女共处一室,才是最佳的感情联络方式。
“进来吧,”税母从鞋架上拿了一双男士拖鞋递在贺逸箫脚前:“可能有点小,你将就一下。”
贺逸箫嗯了一声:“谢谢。”
接着,楼上传来拖鞋拍打地面的声响。
两人纷纷扭头看去。
秦怡笙踩着阶梯下楼,脚步停留在中间的阶梯。
今晚她身穿的是一套淡蓝色睡衣,在这灯光和这蓝色色系的衬托下,她裸露在外的皮肤白的像是在发光。
贺逸箫曾经对秦怡笙说过:“姐姐,你这人就和夜空中的星星一样,耀眼又夺目。”
四目相对,贺逸箫的眼神带着浓重的侵略性:“今晚打扰了,秦小姐,”很平淡的语气,秦怡笙也没听出“不好意思”的意味。
“咳,”税母很识趣:“那我先走了。”
门关。
屋里只剩下他们两人,一个在上一个在下,两人看着对方,互不躲避彼此的眼神,心中却蕴藏着截然不同的情绪。
一秒,两秒,五秒,十秒…
墙中间,有一扇半掩的木窗,那户窗正对秦怡笙所站的位置,一阵风从窗外灌进来,吹向单薄的秦怡笙,她抖了抖肩,但还是没移开眼神。
细微的动作,被贺逸箫尽收眼底。
“你这是要看我一晚上?”他忽然开口,而后往前走:“我睡哪间?”
他踏上了阶梯,一步两步三步,离秦怡笙所站的位置越来越近。
“贺逸箫,”她喊他。
他没停下脚步。
“你就是为我而来的,”陈述的语气,没有一丝疑问。
他站在她下一步阶梯的位置,没再走,而这句话像是触碰到他的逆鳞,他的神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沉了下去,比此刻外面那深沉的天空还黑:“秦怡笙…”
倏然间他伸手扶着她肩,把她抵在了墙上,猝不及防的一下,后背直撞墙,疼的她“嘶”了一声。
“谁给你的自信?”
秦怡笙清澈明润的眼睛看着她,近距离的位置,贺逸箫看见她的瞳孔里是他的影子:“别自以为是!”
“你就是!”她一字一句清晰带着停顿的话飘进他耳里:“你、就、是、为、我、而…”
最后一个字被堵在了喉咙,他的吻落,强势且霸道的啃咬着她唇,没有一丝以往的温柔。
秦怡笙睁大双眼,嘴唇带着刺痛感,她呜咽出声,拍打着他胸膛。
“受着,”他的声音含糊不清,咬着她下唇说:“你欠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