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半晌~
高沐谦看着秦怡笙精致的侧脸道:“怎么想到,来我们小镇常住。”
秦怡笙:“当然是因为这里山好水好,人更好。”
高沐谦闻言,从喉咙发出了一声轻笑:“看不出来,你居然是个幽默的性子。”
秦怡笙用手关节敲了敲桌面:“小李,再给我一杯。”
她再对高沐谦说:“那高先生觉得我是怎样的性子?”
“嗯—”高沐谦摇晃着手中的红酒,仔细的思考了一番,用着认真的口吻道:“如百合花一般淑静、高贵,不多言的性子。”
真是个读书人啊。
秦怡笙浅笑:“谢谢你夸我。”
没过多久,税夏下了楼,二楼包间几个顾客,喝多了酒,谈起了不堪回首的陈年往事,所以就闹起了纠纷。
以防再打起来,税夏就强行的分开了他们,让他们先醒醒酒,没多大点事儿。
老朋友很久没见面,肯定要请他吃顿饭。
七点多,税夏带着高沐谦和秦怡笙来到了一家小餐馆,简单的吃了点豆花饭。
*
三人年龄相仿,自然有话题聊,高沐谦待在镇上也是无聊,这几天,他每晚都会来清吧,找税夏和秦怡笙聊些有的没的,渐渐,他便加上了秦怡笙的微信。
而就在第六天“贺逸箫”回了来。
当时的秦怡笙正在和高沐谦谈金融上的事儿,倏地,清吧发出了一阵小女该的尖叫声。
秦怡笙还没明白,尖叫声的原因是什么,贺逸箫突然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在了她身前,伸出手,面无表情的对她说道:“手表给我。”
秦怡笙整个人完全是茫然的。
她眨了眨眼,瞠目结舌的望着贺逸箫,就好似一根木头,傻傻的杵在原地,不知所措。
差不多过了一两分钟,她才回过神,错愕问道:“你什么时候来的?”
贺逸箫没回答她这个问题,他依旧是那句话:“手表给我。”
“……”
秦怡笙又楞了。
贺逸箫就像一个复读机,又说:“手表给我。”
身前的男人,剪裁过的黑色西装外披了一件大衣,一双桃花眼夹杂着风尘仆仆赶来的疲倦,他眉眼阴沉,面容冷淡,深不见底的双眸如看不到尽头的漆黑森林,整个人自带的压迫感铺天盖地的席卷着周围。
秦怡笙基本没看见过,贺逸箫压抑的情绪。
她握着酒杯的手加大了力道,不免晃了一下神。
她瞥了一眼高沐谦,说道:“你先去阿姨家,我过会回来给你,可以吗?”
贺逸箫冷着脸,不为所动,那眼神仿佛在说“现在、立刻、马上把我的手表给我”
在城市打拼了这么多年,高沐谦很会鉴貌观色,他勾了勾唇,开口道:“怡笙,你先走吧,税夏马上就来了,不用管我。”
无人发现,贺逸箫放在大衣兜里的手,攥成了拳头。
秦怡笙犹豫了半分钟,起身:“行,那我就先走了。”
伴随着话落,贺逸箫转过身,迈开了步子。
秦怡笙咬了咬唇,紧随其后。
清吧离税夏家有十分钟的时间,秦怡笙和贺逸箫一前一后。
走在前面的人仗着自己有一双大长腿,甩了后面人三四米的距离,也不顾人家跟不跟得上他。
秦怡笙望着贺逸箫挺拔、冷傲的背影,不由自主的红了眼眶。
以前,他不会让她走身后,他会拉着她手一起前行。
现在,她只能追着他的背影,踩着他的脚印行走。
一切都在变。
贺逸箫不会再喜欢她了。
好似一支笔,戳穿了秦怡笙的心底,冷风刮进缝隙,寒意直接侵入了四肢百骸,让她没有了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