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湛然勾了勾唇，“请你记住你现在的话。”
祁子昱心里咯噔一下，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焦急的情绪一下从心头涌上，有些语气不稳地掩饰道，“我劝你还是趁早放弃，简一他不会跟着你的。”
就算是被我穿过的破鞋，我也不允许你再穿他！
与祁子昱截然相反，殷湛然像是看了一场笑话似的，满脸笑盈盈。
“你这是又惦记上了？”
祁子昱看着殷湛然满脸讽刺的笑，强行稳定住自己的心绪，用着尖酸刻薄的语言反击。
“你误会了，我这个人没有吃回头草的习惯。只是……我用过的东西还是我的东西，见不得别人的垂涎。”
殷湛然环着手臂，修长的手指摩挲着右肩，透过两层单薄的布料，牙印的位置还能泛起隐隐约约的痛意。
你当初怎么会看上这种人。
“你这话……不知我是否可以理解为你在绕着弯承认自己在犯贱？”
“你！”祁子昱气急，还没来得及发泄情绪就被殷湛然抢先堵住了嘴，“祁子昱，还请收起你的那一套，少插足我们的事，要不然……”殷湛然半眯着眼睛，漆黑的瞳孔里迸射出危险的光芒，这光芒在祁子昱腿上停留了几秒，最后停顿在他的脸上。
“给你腿打断！”
祁子昱瞳孔一缩，有些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殷湛然这话已经算是赤/裸/裸地威胁了。
可他是会害怕威胁的人吗？
祁子昱阴测测地笑出了声，“殷少爷真是厚爱我们家的简一，啊哈哈哈哈……”
殷湛然看着眼珠动了动，没有说话。祁子昱舔了舔唇继续开口，“可是他不爱你啊，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到现在也没敢告诉他，我和他的曾经吧？啊？”
殷湛然在祁子昱看不见的地方悄悄握紧了拳头，面上一片云淡风轻，看不出喜怒。
“那些恶心的往事简一记不起来自然是最好，不过他跳河后又跳楼的旧账我还是会和您算一算的。”
祁子昱搓了搓手臂，不以为然道，“哦？我怕急了呢……”
“我会努力让你不失望的。”殷湛然列出一个危险而迷人的笑容，压低声音道，“以后的日子……祁少爷请期待一下吧。”
殷湛然一刻也不想多呆，撂下话转身就走，表情冰冷，像结了一层寒霜。步子迈得又大又急，衣摆被风路过的晚风带起，随着脚步声的节奏，一起一落。
啪！
祁子昱猛地一脚踹向花圃里的花盆，花盆裂开，里面包裹的泥土大部分散在地上，小部分孤零零地附着在花根上，祁子昱看着满地狼藉，仿佛觉得不够解气似的，又用脚狠狠地碾着地上零落的花朵，像是把它看成了某个人。
殷湛然你算什么东西！也配穿我穿过的破鞋？
还有简一你这个臭婊/子，曾经对着我山盟海誓，此生唯一。现在跳个河，失个忆就光速和殷湛然搅和到一起去了！
恶心！真恶心！
初春的晚风依然夹带着寒冷的气息，阴霾的天空里没有星月的光辉，树影摇曳，一如祁子昱晦暗的心，一个邪恶的想法在他的脑海里滋生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