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城下了一夜的雪。
第二天一早,雪停了,地上都是深白,一脚踩下去就是深深的脚印,寸步难行。
一处低调的四四方方大院,老管家一大早就把门前的雪扫干净了,空旷的地方,入目处都是白色的积雪。
光秃秃的树梢上挂着雪,屋顶上也都是雪,四下都是白茫茫一片,不见飞鸟的踪迹。
一身绿色军大衣的老管家拿着扫帚进屋,刚进来就看到大小姐站在台阶上。
“大小姐,进屋吧,外面太冷了,今天早上零下5°。”
童谣穿着很厚很厚的衣服,里面是一套白色高领毛衣,外面也罩着一件藏青色羽绒服,脚上是一双深灰色的雪地靴,帽子、围巾、手套,一样不少。
“不冷,我想堆个雪人。”
“别,别。”老管家赶着她回家,“小祖宗,堆什么雪人啊,要是被童老知道了,我可没法交代。对了,大小姐,吃早饭没有?”
“吃了,吃了一碗面,爷爷呢?”
“老人家睡不着,起得早,可能串门去了。”
说着,童贯生就出现在了大门口,他穿着厚厚的军大衣,虽然已是满头白发,但精神矍铄,身子骨也很硬朗,除了腿脚有点不便。
“爷爷!”童谣站在台阶上喊了一声。
“起床啦!”童贯生乐呵呵进家,“我刚刚去你陶伯伯家了,他在外头捡到一只受伤的狐狸,有意思极了。”
老管家对童贯生道:“大小姐要堆雪人。”
“不行,这么冷的天。”童老不答应,“你要想堆雪人就把乐生那几个小子叫过来帮你堆,有几个放寒假了,有几个回来探亲,总之,都在家呢!”
“乐生哥哥什么时候回来的?他不是在德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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