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梅寻一个人正喝的尽兴的时候,侍卫在酒楼找到了他。
“寻宝公子,宴会已准备停当,公主命我前来知会公子。”
“寻宝?”梅寻一口酒喷了出来,“谁他喵的叫寻宝啦,你全家都寻宝。”
梅寻脸色铁青的盯着眼前的侍卫,当着他的面却不敢发飙,毕竟人家手里有刀。
梅寻来到宴会大厅的时候,早有侍女专门等在了那里。
侍女引导梅寻在百里未央的身畔落座,相比文武众臣,两人的位置还是比较靠前的。
“看来这帮大臣不受待见啊。”
“师弟,你喝酒了?”百里未央问道。
“去酒楼当然要喝酒了,去里面比武招亲人家也不允许啊。”
百里未央只觉自讨没趣。
这时候,环佩叮当,引得众人目光齐聚,药熏儿的天香国色直教人魂牵梦萦。
“熏儿。”梅寻不由睁大了眼睛。
药熏儿身着羽衣彩裳,头戴精美头饰,真是仪态万方风华绝代。她袅袅婷婷的走过来,悬在胸前的玉石挂饰直垂至脚踝,随着步伐的移动发出悦耳的声响。
药熏儿在国主的身畔落座,眼神最终落在了梅寻的身上,两人目光交汇,她急忙羞怯的躲开,却又下意识的去判断他有没有在盯着自己看。
显然,她有些失望了,噘着嘴一脸不高兴的暗骂:“死寻宝,美食难道比我还重要吗!”
宴会开始,大殿里觥筹交错,众人推杯换盏无不欢颜。
酒过三巡,开始有舞姬助兴。
舞姬流波万转,那小眼神似乎能勾魂夺魄。
众大臣开始色眯眯的在一群舞姬中寻找适合自己口味的女子,那眼神叫一个赤裸裸,就差流口水了。
大殿里灯火辉煌,歌舞升平。
随着金革之声响起,一名身着铠甲的侍卫单膝跪倒在国主的面前,似乎在禀报什么。
铠甲侍卫退出大殿,众人见国主满面愁容,不由都颇为扫兴,“又来!只要这老小子摆宴,就没有一次不出事的,这老小子故意的吧。”
国主挥手喝退一众舞姬,坐在桌后叹息不已。
梅寻看到他这一副便秘的样子,才懒得搭理他,只是自顾自的喝酒。众大臣也是面面相觑,假装不见,谁也不愿多嘴。
“我这一副忧愁的模样难道做的还不够明显吗?这帮孙子吃我的喝我的怎么不干人事呢?”国主还等着有人询问呢,等了好久都没人言语,这才无可奈何的向身畔的药熏儿使了使眼色。
药熏儿会意,忙问道:“父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众大臣都要骂街了,“你们父女俩是真能演啊,就坐在一张椅子上好嘛,你是替我们问的吧!”
国主哀叹一声,“斥候来报,燕国军队已在我边界八十里外驻营,众卿有何高见?”
“来的好快,燕国难道有天兵相助吗?”
“神灵真的舍弃我们姜国了吗?”
众大臣一时酒兴全无,即便是美食佳肴此刻也觉得食不甘味了。
一时间大殿里唉声叹气之声不绝于耳,这仗还没打呢,就跟要亡国似的。有的竟然哭天抹泪起来,那样子就跟受了委屈的小媳妇似的。
人一旦脱离了贫困,随着财富的累积会越来越贪生怕死,这原来是真的。
梅寻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捧起银壶自斟自饮,笑道:“什么天兵相助,他们只不过是同燕国使者一起离开燕国的军队。”
“此话怎讲?”不知道是谁无意中给梅寻捧了一次哏。
梅寻慵懒的道:“这不明摆着吗?燕国使者送来三件宝物,若是没有人辨别的出,他们就会以怠慢之由发兵,我们既然辨出宝物出处,他们自然没有发兵的理由,但是退兵又有些不甘,所以就这么杵着了。”
药熏儿道:“寻宝公子说得对,我们姜国祭祀神灵的贡品都是最丰美的,最有诚意的,神灵是不会抛弃我们的。”
“众卿谁愿领兵戍边?待凯旋归来之日,孤必有封赏。”
一时间,大殿里鸦雀无声,就跟按了暂停键似的。
看到这幅景象,国主只觉一万只乌鸦呱呱叫着掠过自己的心头。
“镇国将军何在?”国主开始点名啦。
“如厕了。”
“这是尿遁了啊。”国主欲哭无泪啊。
见一众大臣均不表态,药熏儿突然起身道:“父王,熏儿愿领兵戍边。”
“不要胡闹,这太危险了,速速退下。”
众大臣听在耳中,不由在心里大骂,“你这老东西真不是玩意儿,你女儿去你觉得危险,我们去就不危险了,都是人生父母养的,你他丫的也太不是个东西了。反正这江山是你老药家的,燕国打的是你又不是我们,谁来了当国君我们也还是一样做我们的官,没啥不一样的,为了那仨瓜俩枣的就去拼命,只有傻子才能干出那事儿。”
药熏儿道:“父王,我有师兄师弟相助,必能击溃燕国军队,还请父王放心。”
国主眼见自己殿内的这些滑头出工不出力,万般无奈之下只得准了药熏儿的提议,“那孤就给你精兵五万,明日一早开赴边界,待我儿凯旋而还,另有封赏。”
药熏儿道:“军情紧急刻不容缓,熏儿即刻出发,以免受制于人。”
“准。”国主握住药熏儿的手,满是担忧与怜惜,“王儿万事小心,若王儿有什么不测,我要这王位又如何?”
“父王放心。”药熏儿起身福了一礼,转身离开了大殿。
梅寻要骂街了,“谁答应要跟你一起出征了?话说回来,谁是师弟啊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