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姨的残暴统治下我哪敢啊。你什么时候回来?”
“我……我……”梅寻停滞了脚步,脸上浮现茫然的神色,“可能再也不会回来了。你也终于可以脱离苦海了。”梅寻难得的一脸认真的看着麦子,“以后,好好照顾自己。”
总以为我们的时间还很长,就是因为这种错误的判断,使得我们错过了许多,此刻梅寻开始后悔,为什么不能把每天当做世界末日来对待?
“你是在逃避吗?”麦子毫不客气地道。
“逃避?”梅寻冷笑,“小孩子家家的懂什么?”
“像小姨这么大的女生都已经结婚了,假如她还不结婚的话,家里人是很没有面子的。”
“是吗?”梅寻嗤之以鼻。
“是的。”
不知道什么时候,钱多多出现在梅寻的身后。
见到钱多多,梅寻不由脸上一红,吞吞吐吐的道:“你结婚的时候,想要什么?我……送你。”
她迟疑了一下,说道:“结婚那天,你能送我吗?”
“别说去送你,你就是要我从婚礼上把你带走,我都愿意。”梅寻说得有些慷慨激昂。
钱多多看了看梅寻,道:“还是算了,我怕别人传闲话。我不要脸可以,但是我的父母还要。我会顺利的结婚,一定会很顺利的,一定!”
梅寻突然觉得胸口好热……
“回家吧,我饿了。”
梅寻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没有拒绝跟她一起回家。
一路小跑着去买早餐,看着这个渐渐开始苏醒的世界,梅寻的眼前浮现一层蒙蒙细雾。
“对不起,在我心底,我不知道该给你一个什么样的位置,那种悸动对我来说很陌生,是我平生从未有过的感觉。”
他提着几根油条和两杯豆浆回到家里。一进门看到钱多多正从卫生间出来。
梅寻将两杯豆浆高高地举起,说道:“Come on,Baby。”
她一脸的不屑,“说人话!”
“来吧,快吃完上班了。”梅寻将早餐放到餐桌上,又开始喊麦子。
麦子看着桌上的豆浆和油条,一脸嫌弃的道:“我去学校吃。”然后背着书包就出了门。
钱多多走到桌前扒拉着梅寻买的早餐说道:“豆浆多少钱买的?”
“十二。”
“别家是豆浆里掺水,这家是水里掺豆浆,而且卖得还贵,就你这样的二货才买。”她喋喋不休的说道;“我就不愿你出去犯傻,什么都是不求最好只求最贵。”
梅寻看着她的脸,异常委屈的说道:“我也是怕你上班迟到,才选了不用排队的早餐摊,看在我的出发点是好的,你就不要念紧箍咒了,好不?”
她故意把嘴巴撇得很夸张,一脸鄙夷地瞟了梅寻一眼,然后抓着油条大嚼起来。
梅寻已习惯了她对自己的这种不屑,梅寻似乎已经体会到那是她特有的撒娇方式。她是那种很警觉的人,处在排斥与被排斥之间,一旦她表现出对你不屑,那么,恭喜你,她把你当成很亲近的人了,最起码她已经不讨厌你了。
“上完厕所洗手了没!”梅寻毫不客气地抢过钱多多手里的油条,她很不服气地瞪着梅寻,仰着脸说道:“有包装纸包着,手又碰不到!”她又毫不示弱地夺了回去,“吭哧”一大口咬了下去,并用挑衅的眼神瞟着梅寻。
此刻,梅寻突然意识到,遇到她的那一天开始,她改变了自己的人生轨迹,而自己也在不知不觉间改变了她的些许生活习惯。
又一次目送她去上班……
梅寻知道这样的日子维持不了多久了,看着她匆匆而去的背影,梅寻有些感伤。
只要自己回到钱家,她总是比往常早些回来,而上班走的时间却晚了几分钟。她的不经意的改变,更加令梅寻感到悲伤。
梅寻是不愿意去钱多多的公司的,可是,今天他不得不厚着脸皮进去。
“干什么的?”门口的警卫嚎着。
“送快递的。”
“放这里就可以了。”
“我是来取货的,你们钱总有快件要我来取。”
“好,签单进去吧。”
梅寻故意将帽檐压得很低,“去看看钱多多那丫头吧,她一定会很惊讶吧。”梅寻突发奇想要去看看钱多多,趁没人注意,他溜进了厂区,“进来一次不容易,不能浪费这宝贵的机会,哈哈。”
路过一所车间大门前,听到一阵华夏人听不太懂的华夏语言,“你们这些人就要被整天盯着,不然就要出乱子,你们华夏有句俗话‘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一点都没错,一个看不住又要侵略别人的国家喽。”
“主管,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车间工人质问道。
“你们侵略过我们是不争的事实,难道我说说还不行吗?你们的大人物是亲口承认过的,还给我们的二征夫人献过花的。”听声音有些气急败坏。
梅寻实在忍不住,直接跨进了车间的大门,“你所说的二征夫人,是征侧征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