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这娘娘腔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废了!"陆成浩双眼瞪得老大,身形猛然越起,惊呼道。
他跟浊无尘交过手,自然知道浊无尘的厉害程度,可没想到他居然落了下风。
那小子,似乎就站在那里,什么都没有做,轻而易举地化解了浊无尘的攻击。
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浊无尘稳住身形后,朝着陆成浩白了一眼,"姓陆的,你才废呢!"
作为当事人,浊无尘心中的震惊更盛。
虽然他为了不殃及珍宝阁,只用了三成的实力,可那毕竟是筑基期修士的一击,江楠竟然接下了,而且,还那么从容!
这小子,不简单!
从这一刻开始,浊无尘终于重视起了江楠,"你到底是什么人?"
"汴禾,江楠。"江楠淡淡地说道。
"什么!"
听到此话,浊无尘又是一惊。
居然是汴禾城的人,汴禾城什么时候出现这样的人物了?
虽然当初浊家搬离汴禾城的时候,浊无尘还小,但他清楚地记得汴禾城中并没有什么超凡脱俗的奇才。
自己的爷爷还说过,"与其在汴禾城这么个物资匮乏的小镇待着,不如投奔大赵国,为家族谋个好前程。"
可现在,就在浊家千方百计想要离开,弃之如敝屐的落魄小镇,居然出了这么个人物。
"今天,你怕是走不出这个珍宝阁了。"浊无尘冷声道。
他相信自己爷爷的眼光,既然爷爷觉得汴禾城中没有可以与之为伍的人才,那就一定没有,如果有,就杀掉!
"天魔功!"
怒喝一声,浊无尘身上的阴风更盛了,整座珍宝阁都被一股怪异的瘴气包裹着,江楠所处的楼上,更是山雨欲来风满楼,几座装着珍宝的柜子摇摇欲坠。
药寒赶忙站了出来,"浊公子,还望高抬贵手,江楠是我的朋友,切莫伤他性命!"
"药老,对不住了,这小子,我非杀不可,得罪之处,他日无尘自会去药王谷请罪。"浊无尘头上青筋暴起,一头黑发在阴风中飒飒飘扬。
他是真的动了杀心,连药寒都劝不住了。
"这娘娘腔,当真是疯了!"
一旁的陆成浩见状,身形连退了数十步,这天魔功是浊清觅得的一本玄阶功法,专门留给了浊无尘修炼,其威力之大,可不是一般的玄阶功法可以比拟的,陆成浩当然不想卷入这场纷争中去。
"是浊家的天魔功,这下完了!"
于明阳见状,两眼黯然失色,整个人直接瘫坐在了地上。
曾经他见浊无尘用过这门功法,当时几乎将方圆数十米的高楼移为了平地,如今他在这珍宝阁用出来,岂不是说自己苦心经营多年的这间珍宝阁将不复存在了!
一想到这里,他万念俱灰。
"你这功法倒是有趣,化去了天地灵气间的阳刚之气,单单以阴柔固体,所以才把自己搞成这副男不男女不女的样子了吧。"江楠笑道。
"少废话!"浊无尘喝道。
他的声音有些发尖,不像是个男人,倒像是个女人在嘶吼。
江楠脸上挂着的那道笑意,在他眼中俨然是赤裸裸的嘲讽,他心中的怒火已经上升到了极点,就差一下子爆发出来了。
"这天魔功的玄妙之处,又岂是你能够看出来的,汴禾城的人,今天我就让你知道,汴禾城在我们骆京城面前,永远抬不起头来!"
说着,浊无尘身形一晃,直直地朝着江楠本来,所过之处,地板全部化作木屑,漫天飞扬。
"也罢,"江楠淡淡一笑,"就让你看看什么是功法的玄妙。"
他缓缓地向前迈出了一步,这一步,表示了他毫不惧怕,即便是面对这骆京城天骄的一击,他也不会退缩。
一只手掠过胸前缓缓抬起,江楠直接朝着浊无尘一掌打了过去。
筑基三层的北落朝阳江楠都能打败,更何况是这刚刚踏入筑基期的浊无尘呢。
落花流水,三千清秋,这一掌,名为落英长青!
只是落英又怎会长青呢?花开花谢,旧叶落,新叶生,落英虽缤纷,却不长青。
江楠这一掌,能化所有的落英为长青,浩然生机现于掌外,已超脱季节的规则了!
"这一掌,是一本天阶功法上记载的掌法,用来平你这煞气,倒是再好不过。"
"开什么玩笑,以为这样就能唬住我了吗?"浊无尘怒道。
在他的眼里,江楠只是向前伸出了一只手,这平淡无奇的一推,似乎并没有什么雷霆万钧的气势,他也没看出其中有什么玄妙之处,即便是来一个普通人,也能做到这一掌啊!
"这……这小子难道是被吓傻了吗?"陆成浩看到这一幕,心中也是一惊。
他也没看出江楠这一掌的玄妙。
江楠向前伸出一只手做什么?浊无尘可是想杀了他,他在做什么?跟浊无尘握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