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墨吃亏,想弃掉法棍,每次都被苏仁恰到好处的送回手里。
这世上最难克制的是本能,就像苏仁每次都能迅速的将飞来的物品接住。
这是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被一禅扔出来的,有时甚至来不及分辨,东西就已经抓到手里了。
水墨也一样,十年的磨练也给他留下了极难克服的习惯,只要棍子到虎口就会接过抓牢。
“混蛋!”水墨克制本能将棍子推回苏仁手里,人往后拉开距离防止苏仁故技重施。
就是此时,苏仁接过棍子变劈为挑。
一旦距离拉开,棍子的优势就发挥出来。
水墨暗叫不好,侧身去躲已来不及。
苏仁把棍子拉回,像打台球一样猛地一戳,正中水墨肩胛骨。
若不是苏仁有伤折了力度,这一下能将水墨肩胛骨戳碎。
水墨连退数步:“几日不见,你到变得狡诈了!耍阴招?敢不敢光明正大些!”
苏仁挑眉:“这什么话?你是邪教还是我是邪教?”
“棍子放下!再来!”水墨重新亮招。
苏仁皮皮的咧开嘴:“你说我就听?想得美。”
就在此时,寺庙外苑一声鸣哨,水墨再顾不得纠缠,捂肩撤退。
苏仁这一战已经尽了力,再追人是肯定追不上了,干脆没动弹。
转身迎向应理,却发现应理很是狼狈,甚至胳膊上还挂了彩。
“哎?你怎么打这么惨?”苏仁打赢了的得意表情还没来得及收回。
应理气得咬牙:“你懂不懂什么叫合作?就算不合作,你有没有良心?你在那自己单挑的开心,放我这边一个人打十个!”
“呀,忘了忘了,不好意思……那你还挺厉害的。”苏仁一拍大腿,赶紧去搀扶应理。
“滚滚滚!”应理多一句话不想说。
是挺缺德的,苏仁捂嘴,可莫名想笑怎么办?
……
内院事毕,两人回到外院与队伍碰头。
结果比预估的要好,只有一个马夫受了点轻伤。
苏仁数了数人数有些疑惑,上了轿子问应理:“人全在这里,没人去追?”
应理本不想回答,看苏仁小心翼翼的给自己上药到底还是于心不忍。
“师父的暗卫去追了。”
苏仁手下一顿:“暗卫?道上一直跟着我们的那两人?”
“你知道?”应理有些惊讶。
苏仁点点头:“他们功夫很好,其实很难发现,但是一路跟随他们为了避免被发现,喜欢躲树上。惊吓不到我,但是还是会吓到鸟,稍微留意些还是会发现的,还好是自己人,我还一直担心我们不是对手怎么办。”
轿子里突然安静了,应理有些窘迫:“对不起让你担心了,不是我不想告诉你,实在是没见到你跟红邪碰面前不好告诉你。”
苏仁点头:“我知道,怀疑我是正确的,师父是个谨慎的人,否则也没办法活到今天。”
“我是相信你的。”应理迫切的说了出来,然后又低声解释:“但我必须执行师父的嘱咐。”
话出口应理就后悔了,为什么要解释啊?
也不知道中了什么邪,最近总被苏仁坑又总是想维护他。
苏仁心里又浮起一些暖意,他坐到应理身侧,长臂一伸框了应理脖颈:“我也知道的,谢了,兄弟。”
应理无力的翻了个白眼:“别碰我,坐远点,臭死了”
苏仁果然坐到对面,手搓胳膊窝,拿出来嗅嗅,自己都要熏晕了。
等待暗卫回来的时间,就这样两人对坐。
应理清理伤口,碰到痛处绣眉微皱。
黑梭梭的轿子里点了油灯,火光明灭中,应理的脸秀美光滑。
苏仁想到自己已经十五岁了,手附上下颌甚至有些粗糙。
可应理就没有,有时是风度翩翩的美少年,有时候就会像个神经病一样的变态。
为什么应理会这样?
苏仁开始天马行空的想象。
难道是因为拜了应德升的过错?难道拜师阴人自己也要雌雄模辩?
越想越觉得惊心。
应理整理完伤口抬头就见到苏仁难看的脸色。
直觉告诉他,每次苏仁安静绝没什么好事:“你又在想什么?”
“应理!”苏仁正色,紧紧粘靠过去
应理嫌弃的身体后倾:“不要过来,你说我听得见。”
“你是不是跟我们师父一样了。”
“什么一样了?”
苏仁很笃定的瞄了眼应理的裤裆:“你是不是阉了?”
“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