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到目前,已经赚了大把利润了,金融交易市场的未来,总是充满了不确定性,此时锁定部分利润,降低风险,避免再在回撤中,把利润再还给市场,确实很有必要。
还有就是
国资赚的利润,毕竟是国家财富,跟个人,没多大关系。
这一次le铜上的交锋,已经成功击溃外资,扬眉吐气,达成了目的,出色地完成了任务,有了未来进阶的资本。
再冒险去博弈一些风险利润,自然就动力不足了。
“聂老和黎老觉得呢?”苏越继续问。
黎洪刚笑了笑,将目光望向聂远征:“老聂,这次行动,你是领头人,还是你来说吧!”
聂远征淡淡地点了点头,说道:“小苏,我们大家却有这样的想法,不过你也可以说一说你的意见。”
“获利之后,想要兑现利润,即时离场,避免被市场再把利润夺回去,这是人之常情,也是交易心理不可避免的想法,当然若有更好的策略,更优秀的操作思路,我们自然也会采纳。”
苏越见聂远征神色温和,语气间,多有转圜余地。
知道这事,并未完全定下来,微笑地点了点头,说道:“保持杠杆率不变,回收部分利润,我没意见,但大规模回补止盈,抛售掉我们在多空形势逆转顶部阶段所获得的筹码,我觉得不妥。”
“北岩银行的崩盘,虽然掀起了‘次贷风暴’,引起了目前的一阵恐慌。”
“但大家对于‘次贷危机’,其实并没有一个完全的理解,并没有一个完全的认识,其危机有多深,破坏力有多强,目前都未完全表现出来。”
“风起来了,预期转变了,市场做出了反应,但这只是开始。”
“预期逐渐兑现的时候,才是我们获利最为丰厚之时,目前我们手里斩获的利润,不过只是开胃菜而已。”
“空头市场中,市场对于利空的反应剧烈,对于利好往往视而不见。”
“易跌不易涨。”
“我们手握天量空单,在空头市场中,要想回补平仓,在空单肆虐之下,是很容易办到的事情,根本不用着急。”
“受‘次贷影响’,真正的第一批恶化数据,目前并没有出来。”
“市场还在猜危机到底有多深,还在猜‘次贷’的泛滥和大规模违约,到底对经济有多大影响,这其中不乏乐观者,他们还在抄底,还在乐观看待后市。”
“从整个市场来看,无论是股市,还是期市,都只是刚刚走出了一个头部而已。”
“我们这时候止盈,太过早了一点。”
“我建议在第一波确切的恶化数据出来之后,等到市场充分反应预期和兑现预期,再考虑止盈不迟。”
“空方市场中,我们想回补,是非常轻松、容易的事。”
“想离场,随时都可以离场。”
“所以,根本没必要这么着急,我们占据时、术、势这三种市场要素,主动权完全在我们,不需要畏惧和害怕。”
“各位,见好就收没错,但当机会和机遇摆在我们面前的时候,若不贪婪一把,事后想起来,总是会觉得后悔的。”
苏越聚集数百亿美元的资金,强势进入伦敦,以北岩银行,挑开‘次贷危机’的大幕。
从来不是为了挣这几十、上百亿美元的利润,而是卷动风云,猎杀资本,真真正正地做空伦敦,赚它个至少几百亿英镑,一战奠定自己未来发展的雄厚基础。
此时止盈退出,那不是白费这么多苦心。
白白便宜了此刻还被他锁在场内,无法动弹,鬼哭狼嚎的各系资本吗?
聂远征沉默片刻,环顾了一遍席间其他众人,说道:“杠杆率不变,回收部分利润,继续进逼多头这一切都得建立在市场会持续下跌的基础上啊!”
“聂老觉得有风险?”苏越问道。
聂远征呵呵一笑:“风险倒谈不上,就像你说的,此刻市场是空头市场,时间站在我们这一边。”
“行吧”
聂远征顿了顿,继续说道:“就按你说的,我们再与多头耗个十天、半月,我们手握大把利润,是主动方,就算市场发生突然变化,我们也有足够的安全边际,做出反应。”
“聂老英明!”苏越不咸不淡地夸了一句。
其他的人,眼见两方领头人已经定下后面操作策略,那些原本没出口的话,自然也就吞回了肚子里。
在苏越的投资不败神话,没有破灭之前。
在座的,任何一个人的说话分量,都不足以改变最终的投资策略结果,所以,既然说了也是白说,那还不如什么都不说。
“策略已定,那咱们接下来,是保持持仓恒定,步步紧逼,还是”黎洪刚眼里光芒闪烁,嘿嘿一笑,“能不能再找一个支点,再猛赚一笔?”
苏越微有诧异地看着黎洪刚,轻笑道:“黎老,你比我还贪心啊!”
黎洪刚哈哈大笑:“我突然觉得这些不可一世的大资本、大银行,也没啥可怕的嘛,再趁机杀它一波,以后它们就不敢欺上门来,随意收割咱们,找我们的茬了,所谓打得一拳开,免得百拳来啊!”
“这些骄傲的西方人,从骨子里就瞧不上我们华人。”
“特别是在金融领域,尤甚如此!”
“那好,既然如此,那咱们就从正面,堂堂正正地击败他们,给他们一个深刻的教训,让他们再也不敢欺负、轻辱我们。”
“小苏,你不是说我们目前已然占据市场时、术、势三大优势,已处全面主动地位了吗?”
“这样我们是不是很容易就能再找到一个支点,再进行一次核心突击,再打出一次多空大战,彻底掐灭掉他们心底的希望和信念。”
苏越听见他这话,想起马福军打探出来的,‘太平洋资管’大手笔建仓英镑多单的消息,心中思忖良久。
突然觉得,也许还真有这么一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