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几日,甘若怡对他从不假以颜色。每日带着裴桑落,吴子兮到处追查灭口凶手。
吴子兮领着小尾巴红烧肉几次想叛变到吕溯游处,都被甘若怡强力拽回镇压。
镇妖司衙门内之人,从上到下都看得出,这次甘若怡是真的生了吕溯游的气。
众人也都不愿触这位天宗圣女的霉头,见着二人出没,都躲着绕道而行。
皇甫极召开会议并不是像吕溯游想的那样。因为这次皇甫极难得面上表情有些难看。显然他也听说了最近临安城中传的沸沸扬扬的藤妖案。
宁春秋让吕溯游将案件始末以及推断论证述说给众人。
待到吕溯游件案件分说清楚明白。甘若怡便迫不及待站出队伍禀报。
“都司大人,卑职有话要说。”
皇甫极点头示意她说。
“大人,此案虽现在并无确切证据表明,是那杨二郎刀身涂抹毒药杀害藤妖,但他用刀割伤藤妖之事证据确凿,而且他自己对此事也供认不讳。
卑职认为应将他押入大牢,等事情查明之后在一起发落。而不是将他送回杨府,让其家眷亲属代为看管。卑职对少司长宁春秋以及巡查组军师吕溯游的处置方式,不敢苟同。还请大人收回成命。”
“若怡,退下!此事宁大人自有定夺。”秋山溟呵斥道。
接着他又急忙向宁春秋赔礼:“宁大人,我家师妹性子急,脑子轴,说话有得罪之处还请宁大人海涵,不要和她一般见识。”
“秋大人这就是你的不是了,我镇妖司向来是畅所欲言。宁兄怎么会为这点小事和甘大人一般见识,秋大人这是觉得宁兄气量狭小喽。”乌寒不忘落井下石。
“咚咚咚......”皇甫极敲了敲桌子,打断了众人的争执。
几人连忙告罪。
“灭口之人现在可有线索?”
“大人,现在还并未查出任何可疑之人。”宁春秋禀报道。
“如今那杨二郎已经被送回府上看管,现在倒是不好再将它收押回镇妖司了。不然杨尚书和我镇妖司脸上都不好看。此事就先这样吧。春秋,此案还得尽快有个了断,如今陛下都已在过问此案。
那藤妖的名声在外还是响亮的,就连我也数次听闻你们书院,也曾几次有人邀其往后山,共同研读经义史集。虽都被其拒绝,并言及君子当‘立德、立言、立行’。
但此老是个了不起的。若是你把这件事办砸了,你们后山的那些老夫子就先饶不得你。其他人都去忙吧,吕溯游留下。”皇甫极吩咐完便不再说话。
众人告退,吕溯游心中有些忐忑。
“说吧,这件事其中究竟有什么内情,你又有什么打算。”
“大人事情是这样的......”吕溯游巴拉巴拉将自己的推测以及打算和盘托出。
“你确定这事真是这样?”
“您放心吧,宁大人都已经确认了那件事,此事卑职就算无十成把握,也有九成八,稳稳地。”
“好了,那我就不多过问了,若是有什么处理不了的棘手之事,速速报给我,不可操之过急,轻易涉险?”皇甫极叮嘱道。
听到皇甫极话语中的关心之意,吕溯游有些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咬咬牙问了出来:“大人,卑职有些话不知当不当问?”
“有什么话就直说。”
“大人如此关心我,是因为杜叔的关系,还是别的什么原因?还望大人如实相告,您对卑职完全异于其他人,卑职觉得就连兮兮也比不过我。不由得让我怀疑。”吕溯游满脸期待,似乎在鼓励皇甫极。
“滚!”皇甫极轻挥衣袖。吕溯游便摔在议事堂门外的空地上,扬起一片灰尘。
......
藤妖案愈演愈烈,临安城对于这件事的传言也越来越多。
杨二郎在临安城做的一些荒唐事也逐渐被一一挖出,甚至有人将这些受到杨二郎欺侮之人聚集在一起,联名上临安府告状。杨家的名声在临安城一时间一落千丈,大为损伤。
甚至听闻因为此案,杨家大公子出门会友晚归,被人用破布蒙了头,爆揍了一顿。
气的杨大公子回家结结实实抽了杨二郎一顿。杨尚书听闻此事,加上近些天来,朝上同僚对自己躲躲闪闪。甚至当面指责不当人父,气急之下又抽了杨二郎一顿。
可怜那杨二郎,若是被押在镇妖司牢中,断不会遇到如此灾祸。只会吃的差点,住的差点。
不会像现在这样,因为重伤整日卧在床上。
甚至还被父亲处罚,每日粗茶淡饭,气急了甚至不给饭吃,这些时日,杨二郎念及以往种种。竟也心生悔意。
心中暗想待此事过后,须得重新做人。断不会在欺压良善,做那游手好闲,人憎狗厌的二世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