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姓薛名灵均,道号‘玉阳元君’。
“那是挺混账的,不得不说我这位师姐教弟子的本事还是比我强的,既然连她都对你束手无策,看来你是真的不适合修道。还是你老师有先见之明。”薛灵均恍然大悟道。
这位道门元君,说话丝毫没有得道高人的行事作为。吕溯游心里的伤疤再次被无情被揭开,并盖棺定论没救了。
“师叔,上次多谢您让‘阴阳道’的二位配合我们破案,要不然,还真不知要被那邪修伤多少人。”
“行了,我让他们去找你,是因为那‘阴阳道’毕竟源出同宗,他们的祖师是我人宗外门弟子。虽后来自立门户,但其死也算为国捐躯。这些年他们过得也不大好,甚至连功法都遗漏不全。我知道你们药谷的那间破屋子里有全本的‘阴阳道’功法秘籍。届时得空了,你去抄写一份送与他们。你们药谷那么多功法堆着也是无用,但对他们来说可是立宗之本。现如今,那二人还未离京,我会让他们去找你,你得空誊写一份给他们。也算是结个善缘。”薛灵均吩咐道。
“正有此意,我回去后就誊写了等他们来取。”
“嗯!兮兮,让你清清姐先带你玩。我和你逍遥哥哥有些话要说。溯游,你跟我过来。”
薛灵均说完,不再理会几人,一甩手中拂尘搭在胳膊上,径直往内堂行去。吕溯游亦步亦趋紧随其后,心里虽然满是疑惑,却也不敢多问。他总觉得这位国师大人似乎脾气不大好。
二人来到一道隐门前,薛灵均一甩拂尘,一股惊人的灵力从拂尘上甩出,击打在隐门之上。石门缓缓升起,吕溯游定睛瞧去,发现石门厚度竟有尺余。待到石门升起后又露出一道精钢铁门。
薛灵均又一次轻挥拂尘,铁门也缓缓打来,吕溯游很明显的看到,国师大人两次使用的灵力略有不同,不只是量的变化,还有质的变化。而且属性也明显有异。
吕溯游跟着进了密室,里面竟然非常开阔。墙壁上每隔一段都会有突出墙面的壁柱,这壁柱也不过一人高的样子,并且壁柱的顶端连接着一个石碗。石碗内盛着灯油,火光正是从这石碗中照出,映的这密室之中如同白昼。
再细看,四周的墙壁和顶面、地面上隐约看到密密麻麻有不少的图案。
“这是阵法图。这里是我的练功室,通过阵法的刻画,一品以下休想打破。这间屋子可是耗数代人宗先辈才得以完成。”似是知道吕溯游心中疑惑。薛灵均漫不经心的解释道。
“不知师叔带我来这里有什么话要说?”吕溯游有些疑惑。
“你老师和师娘捎来话,说你修的是金刚不坏神功。而且还是修行这门功法现世仅有的天才。如今该是已经修到了第四层,更是炼化了两种灵物,获得了两种属性的元神之力。只是如今你以元神演化的神魔之躯,一经施展消耗甚大。若是以此对敌,怕是力有不逮,不能持久吧?”薛灵均一下就点出吕溯游功法的缺陷。
如今他以神魔之躯应敌,杀伤力虽然惊人,但并不能持久。而如今元神不能五行圆满,他就无法做的五行相生,生生不息。虽然有皇甫极所传的‘法天象地’神通从中过度一二,能稍稍好点,还可以隐匿自己的功法特性。但若是论到真正的帮助,其实并不大。
其实在五行不能圆满之前,以神魔之躯对敌其实挺鸡肋的。这次对敌若不是有乌战和贺元卜两名帮手分担火力。他自己的下场肯定惨不忍睹。
如今,医仙老师将吕溯游所修功法告知给了薛灵均,而她也一语点出吕溯游现在的缺陷。以此看来,她应该也是完全可以信任的长辈。于是,吕溯游也就不再隐瞒,将自己的处境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师叔,现如今其他三种灵物可遇而不可求。若是五行不能圆满,我也就只是防御高一些。修炼金刚不坏神功,攻击力稍弱。并不比同境界之人强多少。”
“你老师传信过来就是要我传你一门秘法,这门秘法人宗只有道首可以修习,秘法代代道首只宣于口,不录文字。你可要学?”薛灵均漫不经心的问道。
“这不好吧?我毕竟不是人宗之人,这不是让师叔难做吗?小子怎敢将师叔陷于两难之地。我这就回信给老师。定不会因此事而让师叔和老师生出罅隙。”
“还真是个滑头,清清果然没有说错。放心吧!你家老师既然让我教你这门秘法,就是同意你入我人宗门下。至于我人宗下一代传人,还是算了。以后,你就算是我门下记名弟子了。在外可以宣示,省的到处撒谎说你遇到云游的老道士传功给你。至于称呼就不用改了,省的你师娘到时候打上门来。”说完薛灵均便扔过来一枚象征身份的令牌示意他收好。
“是,师叔,弟子全凭师叔做主。”吕溯游知道这是老师给自己在外行事,找的一道保护,伞。
听闻人宗道首一直未曾有弟子收于门下,现如今吕溯游算是唯一的记名弟子,国师大人地位尊贵,抛开其超凡高手不说。就单单国师和人宗道首这两层身份,作为她的记名弟子,在京师之中,怕是也没有多少人敢小觑。甚至有了这层身份,之前的鞭刑就不可能会有。
他自己出谷这段时间,不提甘若怡等人,二师姐事事为他着想,甚至细心到关照他在京城的住所。未曾蒙面的大师兄也早早地捎来话。顶头上司皇甫极拙劣的隐藏着的爱护。老师和师娘远在千里之外,也对他的事心心不忘。两世为人,但这种亲近的关系还是让他心中感动。
不有暗叹一声:有长辈护着,真好!
上上辈子,我一定做了什么了不得的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