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下午之后,风头开始转向,变成了混帐国公打脸襄王幕僚。
突出了混帐和襄王,便也等于打脸襄王。想一想吧,连一个被冠以混帐之人都可以逼得史自通跳河,便可想而知所谓的襄王看人之不准,目光之差了。
相比于上午的风传,午后的这个版本明显有些操纵的嫌疑。为了这件事情,大梁城襄王府中,襄王唐修正暴跳如雷。正厅之中的几个成色不错的摆件已经被打翻在地,而咆哮声还是一记接着一记。
“混帐的沈傲,竟然敢如此对待本王的人,这个仇一定要报,不然的话,大梁城中,谁还会把本王当回事?”
唐修有生气的理由。
做为众皇子中唯一封王的皇子,三珠亲王的他只是比太子的四珠少一珠而已。如果一定要说有谁是除太子之外最可能继承大统之人,便是非他莫属了。
这从唐修虽已成年,也被封了王,可并没有被“赶”出大梁城便可以看的出来。按大乾祖制,皇子封王之后就要离开国都前往封地的。如果没有离开,那就证明皇上应该还有别的心思,也等于是给了襄王一丝的希望,让他窥伺宝座的一丝机会。
这些年来,唐修也在不断的经营着自己的势力,拉拢能够拉拢的一些朝中大臣,找一些有才之人成为自己的幕僚,史自通就在这样的环境下成为了唐修的入幕之宾。
这一次史自通去参加长公主所办的诗会,原本也是唐修的意思。他发现自己的这位姑姑似乎并不与自己亲近,整个皇室中,她除了与父皇关系很好之外,便是连太子都不怎么接触。
虽说长公主这种中立的表态让唐修内心中高兴。可眼看着这么大一个助力不能为自己所用,还是心有不甘。这便在前几日又派了自己的首席幕僚韩策带着重礼去见了长公主,希望可以得到她的支持。想不到的是,人都轰出来不说,便是礼物也被原封不动的退了回来。
观明了长公主的态度之后,唐修一气之下就派出了史自通,让他去扰乱诗会,给长公主难堪。
原本一切的计划很顺利,眼看着史自通大辱众才,逼的长公主以后也没有脸面在将诗会办下去了,此时沈傲跳了出来,还一改混帐的名头,竟然让他翻了盘,借着史自通站立而起,这当真是气人之极。
“他沈傲从哪里请的诗词大家,你们马上去查,本王要揭穿他夺人诗词的恶劣把戏,本王要让他生不如死。”暴气之下,唐修一声接着一声的喊着,显然他并不认为这些诗词当真会是沈傲所作。
不止是唐修,大厅中一旁站着的首席幕僚韩策也是抱着同样的看法。诗词一道讲究的是沉淀和学识的积累,一个人怎么可能从之前的毫无名气突然间变得如此厉害呢?
如果写诗是这般简单的事情,那这些年来他们这些所谓的文人岂不是枉活了一世?
虽说在这件事情上态度是与襄王是一样的,他主张派人去查事情的来龙去脉,主要是那些绝妙的诗词是从哪里出来的。可对于唐修要对付沈傲的事情,韩策并不赞成。
这件事情明摆着就是有人要借此机会打击襄王的名声,他们若是认真的话,那就等于是输了,等于上了对方的圈套。如果韩策所料不差的话,这个谣言应该是出自于太子一系之手,正因为此,他们才不能按着对方的意思去办事。
一个小公爷面对一位已经封了王,且有很大机率可以争得大统之位的皇子,自然算不得什么。可冤家易解不易结,收拾一个沈傲却乘了对方的意,这件事情就没有必要去做了。更不要说,这个沈傲也并非是一无是处,他还有一个在军中有着不小影响力的叔父,皇宫中还有一位得皇上恩宠有佳的姨母,为此凭白去得罪了这些人,反得不到什么好处,实在没有必要。
上前一步,韩策把自己的这些个想法说了出来,一脸震怒的唐修先是认真的聆听着,随后面色难看的问着,“韩先生的意思,这件事情本王就不管不问,任由别人来泼脏水吗?”
注意到唐修的眼中带着强烈的火意,韩策连忙抱拳施以一礼,“襄王息怒,某并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认为方法用对了,坏事也可以变成好事?”
“哦?请韩先生教某。”唐修神色间即是一变,接下来也行了一礼。对于有本事的人,他还是看重的。
“实不敢当。某之意,即有人向襄王泼脏水,那我们何不利用此机会,好好的结交那位忠国公呢?如此即可以表现出襄王的胸襟也可以将这位沈傲为其所用,这般一来的话,所有对大王的指责岂不是要不攻自破?”
“嗯?结交忠国公?”唐修没有马上回合,而是在考虎这件做之后的得失。稍倾,原本还一怒脸怒的唐修大笑了起来,“好好,先生果然大才矣,即是如此,事情就要麻烦先生了。”
唐修答应了自己的策略,韩策眼中闪过流过一道孺子可教之意,当下抱拳点头称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