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走,严福一边回想着刚才所发生的事情,脸色是越发的难看。他仔细的回忆着,发现以他化劲中期的实力,竟然无法看到那根金鞭是怎么出现,又怎么收回去的。
傲雪的武学修为到底达到了什么境界?严福已经不敢去想。他能肯定的是,雪主子的实力较之十六年前又强上了很多,很多。
“雪姨,就这样放他离开吗?菲儿能感觉到,这个狗太监来者不善,刚才竟还想向少主动手来着。”雪菲站在一旁,脸上带着一丝的不解和不甘。
“他不过就是奉命行事而已,杀了他并不能解决问题,真正该杀的是他。可是他他是傲儿的父亲呀。”一向强势无比的傲雪,在这一刻竟然变得犹豫了起来。
面对着与以前完全不同的雪姨,菲儿的眼中带着几许疑惑。但很快她就不再去想,她相信自己的雪姨,没有什么问题可以难倒她。反倒是自己,正应该借用这个时间去看看未来的丈夫才对,他似乎很英俊呢。
对了,刚才那纸上到底写着什么,刺激到了严福?傲雪手随意一伸,那掉落的纸张便被她拿在手中,随即不久便是噗嗤一记笑声,傲雪的眉眼之处透露着笑意,这一幕若是被旁人所看到,定然会惊诧不已。若是诗人看到,难免会
用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来形容这一刻的绝美之色。
皇宫——永春宫。
袁贵妃做为皇宫中最漂亮的女人,也是乾谱帝常常临幸之所。
高兴的时候来,生气的时候来,寻常的时候也会常来。而这一次乾文帝是有些心绪不定,找到了袁贵妃一番风云之下,只是希望可以将自己的身体累垮,好不在去想其它的事情。
搂着袁贵妃正不知道做着什么梦的乾文帝,双耳间突然一动,整个人也迅速的清醒了过来。耳边便传出了太监大总管严福的声音,“陛下,她来了。”
“嗖!”极快之身的起身,乾文帝的额头上便出了一层薄薄的冷汗。
仅仅只是她来了三个字,便让乾文帝于瞬间惊醒。
或许这些话放在旁人眼中并不算什么,但乾文帝很清楚这三字的真正含义。不由全身先是打了一个颤栗,接着手指向着袁贵妃的身上轻点,眼见其双目闭得更沉了,这才座起了身体,向着床帐之外说道:“近前说话。”
依然是一瘸一拐的严福爬到了床边,却是连头都不敢抬一下。他虽然不是真正的男人了,但床上有袁贵妃在,他依然还是不敢抬头去看,那样可是大不敬之罪。
“受伤了?”乾文帝目力极好,注意到严福那有些别扭的举动后,忍不住惊讶的问着。但随后面色就是一变,似是想起了什么,“你你没有动手吧?”
“奴才无事。只是雪主子给奴才一个教训而已,这伤养上一月就无碍了。雪主子出现的及时,奴才还没有来得及动手。”严福知道乾文帝担心的是什么,便连忙的跪地回答着。
“好,好。”可以明显听到乾文帝长出一口粗气的声音,“没有动手就好。嗯,她是怎么说的。”
此时的乾文帝没有丁点关心严福伤势的意思,现在他更关心的是傲雪的态度。如果不是因为忌惮的话,怕是沈傲早已经被治罪,根本不会等到这第十三天。
“雪主子请皇上不要忘记您的承诺,还说”接下来的话让严福变得支吾了起来,毕竟那不是什么好话。
“还说什么了,讲!”乾文帝带着一丝急促的口气问着。
“雪主子还说,如果皇上忘记了,她就会亲自来教您怎么做。还只给了一个时辰的时间。”严福说到这里,不由声音有些发急。毕竟时间有限,倘若不能在一个时辰内赶回到天牢,怕是接下来整个皇宫就要大难临头了。
“什么?她当真是这样说的。”乾文帝的双眼中瞬间被怒气所充满。这是对一个帝王的威胁,做了十六年主子的他再不是当初当太子时那般怯懦了,在也不是当年需要好言好语相劝的那个年轻人。
这话问完,严福并没有回答,也不需要回答。这样的大事他自然是不敢胡说半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