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难道不是吗?”襄王一幅无需要问的模样回答着。
“当然不是。”沈傲却是以斩钉截铁般的口气说道:“大乾与大蛮并无开战,相反现在还处于通商友好的协议之中,襄王,你想必不会不知吧?”
“这个...本王当然知晓。但现在情况已然不同,蛮人已经在新州之边聚集起了大军,一幅要随时入境的模样,这难道还不能说明问题吗?”襄王拿着天子卫的奏报说起了事。
“当然不能。”谁想这些话落到沈傲耳中,他直接就给否决了,相反还大声的质问着,“蛮人集结兵力就是要与我大乾为敌吗?天下间哪里有这样的道理?告诉你,蛮人只要一日未动兵,便还算是大乾的友邦。这话不仅是本国公说的,更是陛下说的,某这里便有陛下的圣旨,襄王尽可以拿去一观。”
一扬手,一道金色外表的圣旨已然由沈傲的手中飞速向着襄王面前落了过去。
有眼尖的侍卫接起,并恭敬的递到了襄王手中。带着一丝的狐疑,襄王接了过去,但很快面色上开始发生了变化,直到最后,头一垂一幅打了败仗的模样。
就冲着襄王所表现出来的样子,便可以看出沈傲所说的怕是真的了。即是有圣旨在手,蛮人又未向大乾开战,蛮人公主自然不算是敌人,更不算是蛮人间谍,相反还算是友邦。如此一来,襄王的所为就都成为了一个笑话。
不仅如此,给其懿旨的袁皇贵妃也等于做了一件错事,怕是等皇帝回归皇城的那一天,也是要有所处罚的吧。、
这一次蛮人兵陈边界,用意只有一个,便是想让大乾给俄雅丹一个交待,最好是可以逼得乾文帝下旨让唐傲迎娶了蛮人公主才是最好。这个事情,天子卫已然查清,报给了乾文帝。
明知蛮人没有要与自己为敌之意,这便有了这封旨意的存在。至于俄雅丹的事情,乾文帝交给了唐傲去办,这便不为外人所知了。
襄王低下了头,沈傲没有在理会他,而是一边看向着正持刀站在自家府邸门前的百名衙役说道:“按着襄王刚才的说法,集结兵力于人家门前便算是敌人,这么说来的话,这些衙役都是本国公的敌人了?”
沈傲突然间将矛头直指衙役的身上,众衙役是个个脸色大变,然后不出意料的又都将目光看向到了一脸落败的襄王身上,他们可是奉了襄王的王令来到了这里,现在出了事情,证明他们做错了事情,襄王可是不能不管的。
又把目光落到自已身上,襄王若有所感的先是抬了头,接着又快速的低了下去,尔后对着身边的侍卫队长章给说道:“快,回府。”
“襄王回府。”章给闻听之后,当下是一声高喝,这也是本能之下做的举动,似乎只有这样做,才能彰显襄王的权势一般。但这个时候,这一声喊出来,马上引来了那百名衙役的峰涌而来。
他们的所为全是襄王指使,现眼看形势不妙了,这便想走,要让他们如何?
忠国公可非是一般的臣子,那是有着疯子之名,且做起事情来相当果敢,收拾对手的时候更是异常的凶猛。岂是他们这些普通的衙役可以面对的?
唯一的希望,唯一可能替他们话说的襄王要离开,哪个肯依,这便都围了上来,想要襄王替他们说句话。
“干什么,想要袭击王驾吗?谁靠近便杀谁?”章给终于拿出了侍卫队长的派头,一边高喝着,一边挥了挥手中的大刀。
这般一喊,衙役们终于老实了下来,但他们的脸上也露出了十分愤怒的表情,这代表着他们就将要被抛弃了。忠国公那是什么人,有着疯子之称,没有看到如今连襄王都要退避三舍吗?凭着他们,拿什么去反抗?
果然。
这边襄王刚当了缩头乌龟,那边骑在马上的沈傲就已经开口了,“想不到这些人的精神头还挺足的,四处喊打喊杀,即是这样,本国公这一次奉旨参与调集新兵之责,这些人便成为了第一批兵士送往定州前线好了。”
“啊!不要。”百名衙役听到自己将被送往前线,一个个傻了眼。他们并没有受到过什么真正的军事训练,平时所做的也只需要靠着这一身的皮走出去,百姓便会害怕自已,会买帐,就可以轻易的达到自已的目的。
这一身皮可以吓得了普通百姓,又岂能吓到如虎似虎的晋军,这根本就是送死之举。
扑通通,一个个为了活命衙役们跪倒在沈傲的脚下,如果可能的话,他们一定不会听什么襄王之令,参与到这件事情中来。宁可违令,大不了也就是打几下板子,甚至是丢了这个差事,也总要好过接下来丢命的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