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你们身边的战友,身后的家园,想想你们的家人在斯卡特草原上忧心忡忡牧马。那些人类已经杀到这了,我们为了生存别无选择。我知道如今有人已经开始恐惧了,但从人类打开时空裂缝侵占我们家园、屠戮我们亲人的时候,这些恐惧、胆怯、懦弱都应该在你们心里删除!战争到了这一刻,你们就应该清楚的明白——若不将他们杀回去!我们首先对不起的便是战死的战友!现在的我们对的起他们吗?”
一个身高两米,体格健硕,古铜色的皮肤配上整齐的金色齐肩长发的亚卡特人,一边说着,一边从台子上走到一位眼中流入出恐惧的战士面前。
萧瑟的风吹坏了他整齐的长发,但吹不坏他那坚毅的面孔,棱角分明的脸庞。而那身着一件金色带裂缝的盔甲也随着步伐而铿铿作响,给严肃的集会加以伴奏。
他那双极具威压的双眸,如同狮子一般让人不能直视,一旦直视便感觉此时看到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头雄狮。
就是这样一双眼睛看着那名战士,使其开始不自觉的颤抖,情绪开始激动起来。
“普斯特拉卡,你告诉我,你对的起他们吗?”
那名如同雄狮的亚卡特人一手拎其那名战士厚重且遍布裂痕的盔甲吼道。
那名战士涨红了脸,先前的恐惧一扫而没,看着拎着他的人大吼道:“对不起!”
“再说一遍!”
“对不起!”
最后的这一声“对不起”撕心裂肺,普斯特拉卡的眼神愈发坚定,而这一声“对不起”仿佛并不是回答,而像是对那些死去的战友的承诺。
此时天空中仿佛受到了某种感应,微风吹过普斯特拉卡有些湿润的眼眶,而原先扬起的草落在普斯特拉卡那漆黑的牛角上,空中淡淡的光芒闪烁,即使太阳也险些盖不住它们的光辉。
那名亚卡特人松开了普斯特拉卡,转身走向台子,他那高大的身躯走的是那么缓慢,那么沉重。登上台子,然后面对眼前的军队近乎嘶哑的吼道:
“你们呢?告诉我你们的选择,是像个行走羊羔一样带着恐惧站在队伍的最后方,凯旋而归带着愧疚过一辈子,还是跟着我杀向人类的大营,将那些吃屎长大的侵略者从我们的土地上赶走!”
说到这,那名亚卡特人顿了顿,用那深邃到仿佛能洞察人心中恐惧的眼睛扫视在场的所有人。每当那名亚卡特人的目光扫视到自己,队伍中的战士便感到灵魂在颤抖,那掩藏在心底深处的恐惧立刻被扼杀。
“怕个毛!连那群软的像羊羔似的人类都赶不走,我家那位一定唠叨个不停!”
“卡特恩司!我的好兄弟!为了保护我你被这支人类的箭矢射中,我一定会将它换回去,为你报仇!”
“你们都给我后面去!前面的位置我要了!”
“去,去,去!后边去!就你?一个上战场就吐的家伙还要来前面?”
“......”
当恐惧彻底消失,所有战士的斗志立刻被激发:一名头上顶着牛角的战士和一名头上顶着羊角的战士为了再往前面一点不惜相互争斗;一些猫耳朵、马身、蛇尾.....身手敏捷的亚卡特人靠着自己独特的身体素质在默默的前移:而带翅膀的亚卡特人展翅飞翔,黑压压站在前排......
不过就算他们在怎么前进,最前面就是四组军队——一组是具有狮子的眼神,他们的金色的同样是齐肩,但相比站在台上的亚卡特人,他们的头发更加像是鬃毛;一组是带着老虎的眼神,他们是黄褐色短发,面容凶狠,额头一个显眼的“王”字显出他们的不凡;一组是带着鹰的眼神,他们身后紧缩的翅膀虽然并没有舒展,但依然给人一种富有肌肉的感觉;一组是带着熊的眼神,他们格外的高大,壮硕,平均身高两米五,宽大而厚实的手掌感觉轻轻一拍就能将人拍死。
这四组军队平静的看着台上的那名亚卡特人,丝毫不顾周围的一切。
等过来一会儿,周围的亚卡特人发现了对前面军队的格格不入,开始渐渐安静,自觉整顿队形。
等他们结束后,一位带着凶狠眼神的亚卡特人,开始吼道:“战!”
一边说着他那满脸的略带颤抖横肉让他额头那“王”字显得更加的霸气。
听到他这么一吼,身边的四大军队也开始吼道:
“战!”
“战!”
“战!”
“.....”
与此同时,身后的军队也同样吼起来,这每一声都是那么的愤怒,歇斯底里。而伴随声音的是军队的亚卡特战士举起他们最珍贵的东西:家书、箭羽、发簪......这些东西在被举起的那一刻仿佛具有非比寻常的力量,那一只只提得起刀剑,推得动投石车的手臂开始颤抖,一根跟狰狞的青筋爬上他们的脸庞,此时没有什么比那口中的“战”更能宣泄出他们心中的情绪,走到这,他们别无选择,惟有战!
看着神情高涨的百万大军,台上的亚卡特人依然神情肃穆,一直到气氛达到合适时候,他微微举起右手,示意情绪激动的亚卡特人恢复平静。
而亚卡特人也随即安静下来,但他们放下的手中依然攥着那件对自己最重要的东西,仿佛这东西一旦放进口袋自己以后就看不到一样。
“如今的我们唯有一战,待到我们战争胜利,我们会成为奥力帝国的英雄,万世的英雄,到那时我在金碧辉煌的英雄碑上亲手刻上你们的名字,让我们的子孙万世记着我们的荣光!现在,全军立正,原地调整状态,擦拭你们的剑,喂好你们的马,到时让那些人类的滋养我们脚下的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