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义极不情愿地拿着钱走过去把它交给了母亲。
“姑,饺子熟了没有啊?”如松问。
“熟了,都盛到碗里了,我就出来喊修身过来端饺子。”
“不用喊他了,俺俩就是过来端饺子的。”
如松、如涛把几碗饺子端到堂屋,念家和修身把剩下的几盅酒喝完后,他们就开始吃饺子了。
午饭后,玲珑和茉莉去了堂屋。他们又聊了一会儿,念家他们几个就回家了。
初六这天的早上,季氏起得很早,儿子要出远门了,她心里很是难过,坐在梳妆台前忍不住抽泣了起来。
东方自强笑着说:“孩子大了,总得出去闯一闯。家瑞跟如锦走了那么远,也没有见你这么伤心。”
“如锦他俩都大了,涛儿还是个孩子啊!”季氏哽咽道。
“如涛这次去上海,不是有修文带着他嘛,你就放心吧。不就是几个月嘛,到了夏天放暑假,孩子就回来了。要不然今儿上午你就别去赵兰埠口了,免得到时候又舍不得。”
“你别管我,我一定得送送他!我养大的儿子我心疼!”
“中,中,你也去,不过可不能当着孩子的面哭啊!”
“不用你说,我啥都知道!”季氏没好气地说。
早饭后,东方自强赶着马车拉着如涛、季氏和如涛去了李胜春家。
来到李胜春家的大门外,自强看到有一辆套好的马车。他们走进院子里,如涛喊了一声:“修文哥在家吗?”
“我在家,就等你呢。”
李胜春从堂屋走了出来,随后,玲珑、修文和修义也走到了院子里。见到修文,季氏第一句话就说:“修文,我把你兄弟就交给你了,你得多操心啊。”
“妗子,你就放心吧,”李修文笑着说,“我不也是他这个岁数就出去了嘛。”
季氏强忍着泪水,“涛儿,到了上海,有事你就找你修文哥,晚上可不能出去乱跑。”
如涛笑着说:“娘,你都跟我说好多遍了。我又不是小孩了,我会照顾自己的。”
东方自强说:“到了地方,别忘了给家里写信。”
“爹,我知道了。”如涛有些不耐烦地说。
如松笑着说:“等到我走的时候,咱爹肯定也会这样跟我说。”
如涛就笑了起来。
玲珑说:“别站外面了,坐屋里说话吧。”
东方自强问:“修文,啥时候走啊?”
李修文说:“现在沙河水还没有解冻,我打算从开封坐火车,俺爹把俺送到开封。”
东方自强就说:“那就别到屋里坐了,你们几个现在就去开封吧,赶早不赶晚,别耽误了火车。”
李修文说:“那就走呗,我的东西都放马车上了。”
几个人来到院子外面,修文和如松帮如涛把行李搬到李胜春家的马车上。李修文和如涛上了马车后,李胜春就赶着车走了。
看到季氏流出了眼泪,玲珑笑着说:“凤兰,你不用难过。修文上大学的第一年,我也经常挂念他,后来就没事了。走吧,进院子里咱回屋坐,今儿晌午就在俺家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