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远眯起眼睛，仔细端详着张云若。他的这句问话其实是多余的，张云若愿意来，自然就表示了认可，但他想亲耳听听她的想法。他过去和那么多女人玩过，说来说去无非都是床帏之事，可总还有个流程，从吃饭逛街开始，一步步走到最后，这才显出情趣和兴味来。像今天这样直上本垒的，他还是第一次遇到。
张云若抿起嘴，眼波里荡漾着笑意，“男女间的事，不就是这么回事吗？我这个人向来不喜欢麻烦，什么逛街吃饭，都是些掩人耳目，自欺欺人的事，那还不如直接来呢？”
她说着，从包里拿出一瓶沐浴露，走进了卫生间。马远忽然动了心思，听到里面响起冲水声，便把她的挎包拿过来，小心翼翼地翻看。
包里并没什么特别的东西，都是些日常用品，手机，化妆包，面巾纸等等，他本打算罢手，却忽然摸到一个厚厚的小本子，拿出来一看，竟是一本相册，里面有几十张照片，都是张云若和不同男人的合照，搂抱在一起，很亲密地对着镜头笑。
“这年头，还会有人用相册？”马远感到疑惑，手还在翻着，却没注意到，张云若已经悄悄站在了他面前。
“你偷看我的包啊？”张云若只裹了一件浴巾，露出雪白的脖颈和双肩，湿漉漉的头发散发着香波的气味。她虽然在质问，但看得出来并没有真的生气。
“怕我录音，偷拍吗？”
马远尴尬地低下头，心里懊悔极了。“没有，只是，随便看看。”
张云若拿起相册，一边翻看着一边说：“你一定很奇怪，现在还有人用相片吧？其实这都是我的前男友留下的纪念。我虽然勤于换男朋友，但也珍惜每一段恋爱时光。”
马远略微抬起了头，眼睛正好看见她光洁的大腿，修长挺拔，白若凝脂，在灯光下发出玉一般的光泽。马远感到一股热量从丹田下直冲上来，脑中发紧，心中荡漾。
他站起来，解开睡衣腰带，呼吸变得急促，看着张云若问：“我能在你的相册里留下位置吗？”
“看你的表现啰！”张云若笑着说。
马远心里咯噔一下，忽然有了一丝紧张感。
离开上海前，马远做了张云若十天的男朋友，他们每天都见面，但只逛过两次街，吃过三顿饭。最后，马远获得批准，在相册里留下了合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