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殍顿时如临大敌,握紧了手中的蛇形长剑,剑身上面黑芒吞吐,像是一条露出獠牙的毒蛇。同时,河殍身上的黑衣渐渐消失不见,转而代替的是一层上面刻有无数玄妙符文的黑甲。
白子卿脚尖轻轻一点,身形拔地冲天而起,如长虹贯日一般登临天穹,双足正好停在半空的裂缝之上。裂缝中传来呼啸的风声,风骤然而起,呼呼的裂缝中吹出来,扰的白子卿衣袍猎猎作响,发丝凌乱狂舞。
河殍同样不甘其后,身后黑色云层不断涌动,仿佛里面潜藏着一只怪物,随着黑色云层不断破碎充足,一只体积与裂缝相当的黑蛇法相出现在了河殍身后。这只黑蛇与河殍真身一模一样,连额头上都有一个同样的伤口。
不过与河殍真身不同的是,黑蛇的双眸确实一黑一白,颜色鲜明,而这双眸子有一种奇异的魔力,让人看了一眼就会陷进去心神。不过,这点层次的精神攻击,对与白子卿来说不值得一提。
黑蛇尾巴骚动着云层,血盆大口中蛇信“嘶嘶”作响,整个身躯的黑色鳞片都微微张开,蛇深躬成九十度,作进攻姿态,仿若下一秒就会弹射而出,撕咬在白子卿身上。
白子卿左手悬空,向上微微一提,悬在他脚下的那道巨大的裂缝竟然缓缓上升,继而变为竖直,停在了白子卿身后。从河殍的视角望过去,像是看到一只悬于半空的巨大独眼,而白子卿则是它白色的眸子。
“出手吧,河殍!不然,你可就没有机会了!”白子卿稍显清癯的身躯里,竟然发出震耳欲聋的声音,白子卿的声音震荡周空,声浪如同海啸,引得周围灵气暴动,生成一阵又一阵的灵气风暴。
原本不远处有修行者观察到此地有异象,还以为有什么宝物或是灵药出世,飞掠近前,白子卿几人却也没搭理他们,只要他们不打扰自己,便任其自生自灭便罢了。
而这几名修行者原本还兴致勃勃,甚至在来的路上还商量着自己几人该怎么分配得到的宝物,连分配的方法都已经商量好了。可到了离此地不远处的一座小山丘,几名修行者落地远远观望,只见天空中出现了一道裂缝,天穹之上竟然还有天兵天将射击雷霆轰击站在山顶的白衣男子
而后的景象更是令几人心惊胆战,白衣男子随手一剑,自己等人还没有看清楚,站在乌云上的天兵天将便轰然寂灭,而更高处的黑色云丛中竟然又出现了自己从未见过的巨兽,肉翅黑鳞,獠牙粗长,一看便知道是滔天恶兽。
几人对视一眼,均从对方的眼中看见了茫然和恐惧,怎的想来探宝罢了,还见到这等惊天动地的人物。虽然两人还没有打起来,但自己等人眼睛又不瞎,自然能看出来此刻剑拔弩张的气势。趁着两人还没打起来,没有波及到自己等人,这几名修行者便悄悄的施展遁法离去了。几人逃走时,河殍还瞥了几人一眼,眼中充满杀意,但随即又收回心神,小心应对着白子卿处处逼人的气势。虽然自觉白子卿已经深受重伤,实力大减,但是河殍仍然不敢大意。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自己现在虽然也是仙人境,但白子卿却是曾经站在修行界最高处的存在之一,恐怕还有什么可怖的手段没有用。
想到这里,河殍略微低头,看了自己的心口一眼,心中不禁稳定了几分,心神也渐渐沉淀下来。
“白子卿,我不会轻举妄动的!虽然我对你恨之入骨,但我不是那种莽撞冲动的人。我会慢慢消磨你的力量,让你最后变成一条死狗,被我踩在脚下。”
河殍声音低沉,好似独行野兽的低吼:“我会拿你的头颅作为酒器,盛满你的鲜血,洒在我族人的墓碑前。你的每一寸血肉,每一块骨头,都会成为我族人墓中的一抔坟土。”
白子卿冷笑一声,说道:“本座最看不起的就是你这种懦夫。河殍,当年本座劈了你一剑,你便装作一具死尸,躺在虚空中随波逐流,四处飘荡,然后眼睁睁的看着本座将你的每一名族人杀死。”
“到了现在了,你还在拖延时间!你怕了,你怕你动手之后会被我杀死!你怕你的主子会抛弃你,这就是你不敢动手的原因。别人都是越活胆子越大,你倒好,活了两个时代了,胆子倒是越来越小。”
白子卿喋喋不休的说着,他的目的也不是为了扰乱河殍的心神,只是单纯的自己想说出来罢了。在白子卿看来,哪怕是重回仙人境的河殍,也不值当的自己用这些弱者的手段。他只是单纯的想斥责河殍面对种族覆灭时的懦弱行为罢了。
随着白子卿的一言一句,河殍脑海中也不禁浮现出当年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