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局来的快,教着容易,很快便能分出胜负了。
萧青枫耐着性子为萧岁岁讲说道:“白子是你的,黑子是朕的,谁最先把它们连着排成五颗,便算作是赢下这局棋了。”
萧岁岁点头示意自己明白了,上手把棋篓拦到了自己的身前,最先把白子落在了棋盘最中心的位置。
平日里极好的运气,在这样全凭棋技的对局里似乎派不上什么用场。
看她心急的眉毛都要揪在了一起,萧青枫到底是轻笑一声,默默为她放了些水,十分刻意的下错了几颗棋子,把黑子下在了一些极为刁钻的位置。
萧岁岁很快就赢下了第一局,苏公公默默在本子上添下了一笔:“这第一局,是公主赢了。”
他能很明显的看出萧青枫就是在为萧岁岁放水,毕竟萧青枫只是不明言自己的喜好,真要与出去人比较,棋艺在胤州也是数一数二的,如何会输给刚刚学会要怎么下五子棋的萧岁岁。
偏就是这份偏心,最叫人觉得动容。
……
萧岁岁高兴地拍了拍手,甚至有些小骄傲:“岁岁又赢啦!看来爹爹也没有路泽爷爷说的那么厉害。”
“这局是公主又赢了。”
苏公公默默在本子上又添了一笔,萧岁岁的胜局记录上已经出现了一个完整的正字,而萧青枫刚刚写到了第二笔。
这水可放的太大了点。
萧岁岁盯着苏公公正在收拾的棋盘,忽然有了新发现:“咦……爹爹,为什么岁岁和你下的棋,和你一开始没下完的那局棋有些不一样啊?”
萧青枫把棋盘中的黑子一一拾回棋篓,淡然的面不改色:“朕与你下的棋,都是刚刚学习下棋的入门局,而方才那局,是要学棋许久才能下的。等你日后感兴趣,朕再一点一点教给你。”
萧岁岁信以为真,甚至认真的期待起了日后学习更加深奥的棋局。
“那那那!”萧岁岁欣喜地半趴到了桌子上,“爹爹,岁岁想和爹爹加些,加些……对了,加些菜头!”
萧青枫勾唇一笑,未免有些无奈:“你是说彩头?”
萧岁岁忙点头:“嗯!就是菜头!”
“朕可以答应你,不过你是从哪学来这些花哨讲究的?”
萧青枫若有所想的捻着棋子,真不知这丫头究竟是从哪学来这些的。
萧岁岁听他答应了,边摸索身上有什么可以押进去的彩头,边和回答青枫:“就是之前皇兄他们比投壶的时候,都说要有些菜头,较量的时候才会更加认真卖力,就不会放水啦!爹爹,放水是什么意思?”
“就是敷衍了事,故意让对方赢下一局。”
萧青枫怀疑萧岁岁是在嘲讽他放水,但他没有证据。
但萧岁岁既然想押些东西,萧青枫还是愿意“偶尔”迁就她一两次,起身在殿内大致寻找了一遍,只找到了一枚做工精良的玉佩,应当是上次前往行宫时落下的,萧青枫还有这么一二分的印象。
萧青枫把玉佩抵在了桌上作为彩头,看萧岁岁找来找去,竟然只是找出了一根扎得未免有些潦草的红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