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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61)海冬青(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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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为期一年多的外训营应该是海冬青这辈子最幸福的时刻了,在这个活动中她认识两个至关重要的人。世家与玄门的矛盾是暗处的,明面上还是来往的,比如这训练营他们也会拜会玄门高僧,在豫州隆缘寺他们有幸见到了普风大师,这是三十多年前,不过那时候普风已经是宇内着名高僧了,听了大师讲经后,她立刻就被这个四十多岁的高僧迷住了,而且对玄门教义极为赞同,那时只是十八岁少女的她,竟然有胆量,想方设法避开其他伙伴和带队长老,潜入普风的禅房拜在了大师脚下,普风也非常欣赏她,私下收下了这个女弟子。

而认识的另一个人的作用可就是巨大的了,此人叫墨成东,墨家家主的儿子,在墨家那代中排第三,被人称呼为墨家三公子。前边说了海冬青是一位绝美的年轻姑娘,虽然墨家三公子是一个只知道修炼没啥情趣的人,但此时的他还是有剩余精力的,也因此他无法自拔地喜欢上了这个美丽姑娘。含着钻石汤勺出生的墨三公子在墨家那绝对是说一不二的,四十多岁才有了这么一个儿子的墨家家主和夫人,那是除了要星星要月亮实在没能力,其他一概依着儿子,再者说儿子要的姑娘本就是传统姻亲的海家姑娘,很合适,至于主枝旁枝那根本不算事,所以这门亲事立刻就被定了下来,这一下海冬青的人生一下子改观了,海秋云陈了惶恐根本不敢对这个婚姻进行任何干扰。

这个时间段海家其实还出了一件大事,海夏远在与五岳派争斗的时候陨落了,其实按说一个天合级高手不是那么容易陨落的,何况海家跟五岳派也没到生死相搏的份上,那场战斗是海家另一位天合级高手海秋云跟老爷子一起去的,人品极其低劣的海秋云竟然也是一位天合级高手,这里可以看出武道水平的高低那是跟人品没有任何关系的,而五岳派只去了副帮主一位天合高手,当时说好的是双方会谈,最后竟然出现了海夏远阵亡的局面,而五岳派的那位副帮主也消失了。这个局面海家当然是不干的,而且因为海夏远的死,墨家也准备出面,最后以五岳派割让了一些利益给海家才最终了解了这件事。同行的是海秋云,而死的是海夏远,海冬青当然怀疑这件事,只是此次游历和跟着普风学习教会了她隐忍。

一直说海家依附墨家,那是有原因的,大夏开国的时候,海家祖上曾经是墨家祖上实实在在的副手,虽然最后都凭借功勋封了侯爵,但海家是子候,而墨家是伯候,所以这也算天然产生的弱势吧,两家封地相近,所以这个关系就一直保持了下来。

海冬青嫁给三公子,开始的两年还是不错的,首先二人结婚后一年生下了一个姑娘,这个姑娘就是墨红雨,说实话那时候,墨成东也是姑娘天天不离手地抱着,是怎么看怎么喜欢得不得了,只是两年后的一次偶然经历改变了他。在外面沾花惹草了?那个他根本没兴趣,大夏要说富贵官宦间的最流行的娱乐那就是下棋了,作为豪门贵公子,墨成东当然也学会了,只是还没有上升到爱好。大夏每年都会举行一次全帝国性质的棋赛,棋赛的评审则是由棋界高手和社会上的名流担任,墨成东婚后两年那界棋赛,那时还没啥水平的他却成了这棋赛的评审,说起来也是沾他这个世家少主的名声,可没想到当了一届评审的墨成东自此完全沉迷于这纵横十九道线之中了,这下好,沉迷于修炼再沉迷于棋道,我们墨三公子的精力被耗尽了,再也没有时间去陪伴老婆和孩子了,所以从这个时候二十岁的海东青就算守了活寡了,只好将所有精力投入到对女儿的培养上。

墨三公子应该感到了自己对妻子女儿的亏欠,所以对海冬青的话是言听计从,说实话他也没精力去分辨对错。又过了八年,墨家家主过世,墨三公子继承了爵位正式成为墨家家主,这时候海东青开始谋划对海家主枝的报复,预感到危机的海家走了一步错棋,他们把希望寄托于离他们位置不远的道门三大派之一的青一门,这可犯了大忌。本来墨家的管理还是很有章法的,他是由家主和长老会共同管理的设置,所以海东青可以指使丈夫这个家主,但她可左右不了长老会,如果没有勾结青一门这个事,长老会是不会同意墨家大举干涉最亲密同盟海家的,勾连青一门那就不同了,那可是显示海家要抛弃墨家另投新主的意思。

经过海东青精心谋划,又加上海家旁支的鼎力配合,行动迅速开始了。首先,墨成东带着墨家三位天合高手以四比一的战力围杀了海秋云这个恶贯满盈地海冬青头号仇家,之后逼死了垂垂老矣的海家家主海秋源,说起来海家主枝也该完蛋了,因为此时他们家族四位天合高手,两位,海秋云六十了,而海秋源已经是多半截入土的年纪了,而两位中青年天合级高手都来自海家旁枝,德才都不配位,倒台是必然的。之后海家主枝遭到了清洗,而海冬青的哥哥海冬赤成为了家主,这个报了朝廷和世家联盟,联盟和朝廷哪知道怎么回事,所以很顺利地海冬赤的家主地位被确定,爵位也继承了下来。

前面说过了,这海冬赤本就是一个武功很高的懦弱之人,儿时的亏欠和少时就是妹妹拿主意,这造成他当上家主后更加唯妹妹的命令是从,所以此时的海家那是百分之一百的墨家附属家族,甚至可以说海冬青实际上是海家之主,所以脱离联盟这事上,根上还是墨家的事。

这人老了,最却的就是说话的伴,而且特别是有关海家墨家的事,周礼离开海家时可是被警告过不准乱说的,所以平时跟老哥几个聊天也不太敢说这方面的事,这回可是你们逼我说的,那就说个痛快。真说美了,老头四仰八叉斜靠着崖壁,手里喝着旁边小伙给递上来的茶水,白活地嘴上直冒白沫“跟各位说,墨家的事我也了解”。

因为海冬青的关系,政变了的海家跟墨家关系走得更紧密了,不但经常走动,而且年轻人时不时就聚在一起训练武道,还有联欢,游历什么的,墨海两家当仁不让的领袖就是墨家家主唯一的女儿墨红雨,尤其是刚刚二十岁的墨红雨取得了武道新秀旁正榜第十的上百年墨海两家都未曾取得过的好成绩。武功高只是一方面,这墨红雨极为聪明而且极具亲和力,当然再加上她绝美的容貌,墨海两家年轻人从对她的佩服喜爱直至到死心塌地,当然她那个娘也没闲着,这些年来不断在墨家培养心腹之人,而且利用长老会老人们不断故去,将心腹之人安排进了这个墨家权利机构,尤其这两年,可以说海冬青这个女人是墨海两家实际的总家主。

墨海两家的来往是全方位的,这当然包括管家仆从之间的来往。每一个大家族仆人之间的闲聊是少不了主人家的那点事的,所以周礼说他了解墨家,消息来源也就是几个管家间酒局上的秘闻了,讲着讲着,周礼抛出了一个爆炸性的秘闻,起码让他周边几个人变颜变色的“哎,墨家的刘管家一次说到这墨红玉很早就交好一个小和尚,你们知道吗?”,他话出口,起码欧阳飞雪和王元起脸上显示的是怒容,可也夹杂着些许好奇。

“我真不是瞎说,你们可以去查证,这个别的人也提起过”,周礼说的事是这样的,墨成东沉迷于下棋,而干啥都厉害的普风是当世有数的几个大国手,前边说过海冬青本就是普风的秘密弟子,这样她就把大国手普风介绍给丈夫认识,醉心棋艺的墨成东当然十分欣然,这样经常一家三口去隆缘寺,普风每次指点完墨成东棋艺后,就让自己也达到国手水平的弟子了泉跟墨成东对弈,墨成东在棋艺上也确实有天分,他经过几年的苦心研究已经与了泉水平相当,一个爱棋之人碰上一个水平相当的对手,那只能如痴如醉了,两人一战就是数日,甚至不眠不休,他沉迷于此的时候,海冬青则沉迷于普风的讲经,此时的她已经完完全全成为了一个极度虔诚的信众,而此时年岁不大的墨红雨则跟寺庙里的一个岁数与她相当的小和尚成了玩伴,他们或在庞大的庙宇里闲逛,这时小和尚会绘声绘色的给她讲玄门壁画塑像的来历和相关的故事,他们也较量武功,或者猜谜,也下棋。。。凡是种种,自视很高的墨红雨对这个比自己还小一些的小和尚佩服地五体投地,岁数越来越大,墨红雨跟小和尚之间除了不断增长的友谊和膜拜,仿佛还夹杂了一些情愫,“反正听跟着去的随从说俩人黏糊在一起了,真的假的可就不知道了”。

“你是说墨家海冬青主事?”,唐夏园又把这个关键信息确认了一下,周礼想了想肯定地说道“有些传的玄乎不好说,但这一点我可以确认,一方面墨成东那人根本懒得管这些闲事,所以把权利都给了海冬青,另一方面据墨家管家讲,这墨成东是个对媳妇言听计从的人,倒不是怕媳妇,而是信媳妇”。

“老周,还有别的说的吗?”,咂莫咂莫嘴周礼道“也就这些了,我感觉都说了一个时辰了,嘴皮子都有点疼了”,“好,那就这样吧。对了,今天的事可别说出去,不然,海家知道了恐怕饶不了你吧?”,“我还没老糊涂呢,你们如果跟海家墨家有冲突也千万别说这些事是我说的,不然,海家非撕碎了我这把老骨头不可”,“嗯,好,飞雪给银子”,拿着银票老家伙笑成一朵花了“嗯,是三百两,不错,不错,够意思,我回去回想回想,如果有新内容,我让酒楼的李二联系你们”,“能自己下山吗?”,“能,能,我身子骨行,没问题”,哼着小曲周礼下山去了。

“放他走了?老家伙会去报告吗?”,“那倒不会,只是我们得尽快离开了,你们在下面东问西问的,海家眼线应该盯上了。这样,我们简单商议一下就启程”。

“这样为节省时间我先说我的意见,你们有不同看法再提出来”,众人表示同意后,唐夏园继续说道“海冬青是关键人物,而墨红雨应该受母亲影响很大,所以我认为墨红雨行事海冬青应该知道,麻烦在于,按周礼的话,这海东青是墨海两家的实际控制人,也就是说墨海两家现实是已经跟玄门勾结在一起了,这里还有一个更加巨大的危机,因为玄门如果宣布墨海两家正式进入他们的庇护名单,那可就覆水难收了,因为世家联盟虽然与玄门矛盾重重,但公然宣战,时机还很不成熟。

要知道玄门是每年六月初一公布他们的庇护名单,这据今已经不到一个月时间了,这就要求我们不得不担负起解决问题的重任,墨家海家虽然在世家中排名比较靠后,但世家底蕴,公开战斗,我们这帮人一定不是对手,我的意见是我们星夜赶到墨家,然后突袭拿下关键人物海冬青,然后劝说墨家其他长老和墨成东,我想传统的世家观念在墨家还是有很多拥护者的,只是畏缩于海冬青手上的权利,我们拿下海冬青,那些持传统观念的人就会反弹,是有可能扭转形式的”,说到这,唐夏园停了下来,望了望众年轻弟子“各位,我说的方法只是一个有可能扭转形式的方法,也就是说我们此行的危险姓极大,你们有权利选择参加和不参加,因为这更像是我这个老人家的一次个人冲动冒险行为,你们完全有权利不跟着我发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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