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植保小说>其他类型>流氓与疯丫头> 第八章 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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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往事(1 / 2)

李莫看着喝着酒,哼着曲的于绝清,一脸幽怨,他的本意是凑完热闹就赶紧跑回太和当铺,时间不会耽误太多,这样好歹能跟白高钱扯一下皮,这事稀里糊涂的也就过去了。可现在倒好,于绝清先是去了一趟铁匠铺,莫名其妙的定制了一把锁,而后又跑到这酒馆里喝酒,全然没有要回当铺的意思。他心里清楚,自己可不比于绝清,咱这位清哥自打两年前回到天南城之后,也不知道他给白高钱灌了什么迷糊汤,让一向把人当牲口使,爱财如命的白高钱给请下来了。这事一度是李莫心中最大的疑惑,不过多个人帮忙总是好的,至少自己以后可以轻松些。李莫以为自己要迎来好生活了,他甚至开始憧憬自己以老人的身份指挥于绝清办事的美好未来。

可惜理想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李莫以为来了个马仔,没想到来了个大爷。这家伙自来的那一刻就没干过一天活,自己还得跟着伺候他,以前太和当铺的活李莫一天到晚辛苦些,勤快些,他还是能有那么一点时间空闲的,现在倒好,白高钱硬是把两个人的活变成了四个人,嗯,以前李莫就是一个人打两个人的工作,现在是四个了。整个当铺上至几百两几千两的大生意,下至凌晨去倒夜壶都是他一个人包办了。对外,他是当铺的首席经理人,光鲜亮丽,当然,这个名头是后来于绝清教他的,以李莫没读过书的知识储量是不会想到这么复杂的名词;但对内,他是“无所不能,无所不做”的绝顶大保姆。

李莫也曾抗争,也曾悲愤“都是打工仔,凭什么人家吃香喝辣,我就这么苦逼地在这扫地,擦当品,倒夜壶!这是可恶的压榨,明显的欺负人!老子不服,我要去争取属于我的权利!”

于是,苦逼的李莫带着满腔的悲愤找到白高钱,等他花了整整一个时辰宣泄了自己的情绪,把自己这些年给当铺做的贡献到于绝清的怠工情况,控诉自己遭遇的不公,细细数来,一并说出,连口水都说干了,满怀期望地希望白高钱去弄于绝清,得到了只有白高钱坐在太师椅上慢慢叹茶之后的一句话“滚回去上班吧”。

李莫瞬间感觉这个世界是灰色的,蒙上了一层原本不该有的雾霾,回头看向那些拖把水桶,李莫觉得自己的人生没希望了,刚想走就又被白高钱叫回去,李莫以为事态有所转机,似乎看到了阳光要冲破阴霾了,“手上的活干完之后去帮我把那门口的废铁也拉去木铁匠那卖了”。等来不是太阳,是黑洞。

当他气冲冲地找到于绝清,要求他分担当铺的一部分工作时,抱着酒葫芦喝了个半醉的于绝清眯起醉眼,脸上扬起了弧度,后来李莫称之为:地狱的笑容。每当于绝清有这种笑容时,最好离他远点,要不然,会倒霉的。

这种笑容,一般出现在于绝清喝醉酒之后,通常来说,喝醉的于绝清有两大“爱好”—洗澡和打架。

要说打架吧,这好理解,有些本身脾气就不好的人喝多两杯说话都冲,就喜欢惹事,很容易跟人闹矛盾,就这天南的牢房里,不知道关了多少酗酒闹事的人了。可这洗澡,李莫着实有些看不懂,据于绝清的说法,他喝醉了没事,喝个半醉的时候经常浑身发热,就爱洗澡,而且喜欢到别人家洗澡,一头冷水泼下来,那叫一个爽啊。为此,于绝清没少半夜里去敲人房门,借地方洗澡。上回说他偷摸着去看人家大姑娘,就是这事闹的,于绝清摸错了门,稀里糊涂的到了人家女孩的闺房。要说这女孩也是大胆,夜里洗澡竟然不关门,于绝清本身就喝了个醉熏,耳边迷迷糊糊听着有水声就往那儿走。就这么滴,我们良好青年清哥儿就被人说成是喝醉酒耍流氓,偷看别人姑娘洗澡的登徒子,好吧,我承认,原本其实是叫色胚子,只不过这话不好听,就改了个文雅点的说法。

不过其实李莫很好奇,就清哥这喝醉酒洗冷水澡的爱好,应该是很伤身体的,怎么看着清哥不仅一点毛病没有,反而还越来越健硕呢?难道是什么养生秘方?好奇心驱使下,后来李莫自己试了一下,差点当场逝世。

何天连一样很好奇,按理说清哥儿偷看人洗澡,应该直接被主人家打出来才对啊,怎么会是请出来呢?难道现在的女孩都这么开放?难道时代变了?“好奇”心驱使下,何天连也干了一样的事,结果都知道了。何天连差点没被李屠户当猪给宰了,身高体壮的李屠户夜里拿着磨得发亮的杀猪刀追着何天连砍,边追还边叫骂,把附近的街坊邻居都吵醒了。就这样足足追了八条街,最后何天连慌不择路,跑回到聂根的酒馆,把聂根吵醒,最后在聂根的周旋劝说下,承诺赔偿精神、荣誉、清白各种损失费之后,李屠户才气呼呼地把刀收了起来,临走之前还用杀人的眼神回头瞪了何天连一眼,吓得何双腿发软,差点就这么倒下了,心里还在哀嚎“没天理啊,怎么我拿的剧本跟清哥儿的不一样啊~”

当然,这些都是后来的李莫总结出来的,当时的他还是一个处于青春期,对未来充满无限幻想的热血青年,看着于绝清那意味深长的笑容,他本能的感觉有一丝嘲讽的味道,心下更加恼怒,然后他就听到了在那之后很长一段时间缠绕着他的一句话“好,你打得赢我,我就帮你分担工作!”

为此,李莫也曾经鼓起勇气,学街边的混混跟于绝清约架,那种感觉就跟一个古惑仔喊人出来单挑一样,他自信凭自己一身的糙肉,外加五年来各种重活累活的打磨,怎么也不会输给这个一看就是个白面秀才模样的家伙,结果注定是一手撂倒,他猜对的过程,却没猜对结局。当他大声叫嚣于绝清,摩拳擦掌正准备大干一番的时候,于绝清已经近身,一个过肩摔直接把他放倒在地。可怜的李莫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只觉一阵天旋地转,自己就已经被干倒了,在他与地面几乎平行的视线里,他看到于绝清连衣服都没乱,拿起放在地上的酒壶,悠悠然地走了,只留给他满身的伤痛,那一刻,屈辱与愤怒充斥着李莫的身体,他恨自己的无能;他留下了悲愤的眼泪,那场面,可以说真的很悲催。当然,后来李莫自己承认,是于绝清把他打到眼泪都出来了。

在那之后,李莫隔三差五就找于绝清对练,无一例外,都是惨痛的失败。可是李莫这人倔,这驴脾气一上来了谁也拦不住,可谓屡战屡败,屡败屡战,于是当铺附近的居民那段时间日常听到太和当铺总有惨叫声发出,声音之惨烈,不知情的还以为是在杀猪。

但两人也可以说是不打不相识了,经过几乎三个月的“比拼”,李莫终于认清楚现实,跟白高钱投诉,费口水;想让于绝清帮忙,费身体,自己是真的打不过他,无奈,只能自己把活全干了。也因此,两人的关系迅速上升,同吃同喝同睡,当然这个睡是大通铺的那种睡,两个的取向皆属正常。

此时李莫望着于绝清大碗喝酒大口吃肉的样子,有种错觉,他感觉于绝清跟他不是一类人,怎么说呢,李莫自己心里清楚,自己自幼父母双亡,是白高钱把自己从人贩子手里买回来的,虽说白高钱对他压榨严重,完全是把他当牲口用,但他心里对白高钱还是有那么一丝微妙的感觉的,他可是亲眼见过那些人贩子的手段的,简直令人发指,要落到他们手上,那比死还难受,现在就算累,最起码三餐无忧,自己给白高钱打工,两人算是情与利互相交织着的感情吧,如无意外,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但于绝清呢?虽然表面上看上去跟自己,跟何天连都差不多,但他总感觉于绝清身上有很多秘密,比如:为什么他那么能打,打人还那么的痛!还有,白高钱为什么对他好像有点恭敬,没错,就是恭敬,这个词是李莫在观察了二人很长时间之后得出的结论,他感觉白高钱跟于绝清之间不像主仆,倒像是达成某种协议的生意伙伴。为什么这么说?就凭白高钱从来不主动找于绝清办事跟麻烦,李莫就敢下这个结论,跟着白高钱身边这么久,他十分清楚,在白高钱眼里,世界上只有两种人:一种是可以利用的人,一种是不能利用的人。在他的世界观里,人与人之间,只有利益关系,生意就是生意,

没有情义这一说法,至少李莫认识白高钱这么久,从来没见他有提到过朋友二字。

要说这两人没有猫腻,李莫是打死都不肯相信。

于是,李莫呐呐地问道“清哥,咱们这么久不回去,没事吧?”

于绝清正灌了一大碗酒,还没回过气,摆了摆手,等气顺了之后说道“不碍事,今天咱们就敞开了玩一天”。

“你哪天不是玩啊?”当然李莫只敢在心里说这话,要是让他的清哥听见,估计又是一同单练了。李莫可清楚着呢,别看清哥平时好脾气,一旦他兴致上来了,要找人打一架,谁也拦不住,这感觉就跟男人见到美女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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