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出了事你自己兜着,里头要有人出来揍你,你自己看着办”。
“你,你不是吧,这么没义气?”徐老头张大嘴巴,脸皮抽搐,看着于绝清。
“记得,以后没本事,就少说两句大话”。
“我没本事?你娘的,刚刚是谁死活好赖地要我过来给这丫头看病的?就差叫爹了,现在用不上我就说我没本事?过河拆桥啊?卸磨杀驴呢!”
“注意,这桥还没过,别人直接把河填平了,不过你如果觉得自己像头驴的话,我没意见”。
“草!”徐老头骂了一句,作势要打、
“别玩了!”于绝清神色冷峻,扒拉过徐老头的拳头,低头沉思片刻,随后问道“上次你怎么进的门来着?”
徐老头被问得一愣,随口答道“就从后头那洞里进去的”。随后他瞪大双眼,难以置信,惊声道“你不会是想去爬吧?哎,你不是说..”
话还没说完,于绝清直接朝后门去了,徐老头连忙跟上。
路上,徐老头看着于绝清如同看鬼一样,不断念叨着“不行啊,大丈夫不能干这事啊,丢人啊...”
来到后门,高墙林立,仰着头才能看到顶,两个人想要叠罗汉翻进墙去看来是不可能了。于绝清眼光扫了一下,果然看到坚墙之下有一个刚刚糊好的地方,比墙体其他地方要深色不少,很明显,想来还没干。
趴在地上看了眼,用手敲了敲,发现是空心的,心中略喜。徐老头蹲在旁边看着于绝清,劝道“小子,我觉得没必要吧?真要钻啊?”
“你不是都钻过了吗?怕啥?”
“不是怕,是觉得没必要”。徐老头脸色有些不自然,想了想,随后“恍然大悟”,幽幽道“难道这就是爱情的力量吗?”
咬咬牙,“恶狠狠”道“妈的,果然是年轻人,好魄力!为了自己的老婆,拼了!我看好你,你放心去吧!”
于绝清瞥了他一眼,站起身,拍了拍手,道“放心去什么?说得好像要死一样,我帮你打穿它,你钻!”
“好!”徐老头一口答应,发现自己好像上当了,叫道“哎,不对,不对不对,怎么是我钻?不是你上吗?”
“你不是钻过嘛,比较有经验”。
“什么道理?那可是你老婆!”
“别废话,赶紧的”。
“堂堂大丈夫,七尺之身,立于天地之间,怎么能干这种事?”
“这叫大丈夫能屈能伸”。
“狗屁的能屈能伸,这叫屈膝于矮洞之中,大丈夫所不为也!”
“你少跟我拽文,快点”。
“凭什么呀?”徐老头大声喊屈,“说来这儿的是你,要救老婆的也是你,现在他妈的要钻洞怎么就成了我了?”
“你身子比较小,好进,又比较有经验,你先钻,然后我再跟上,你在那边接应!”
“我...”
“你要钻了,我给你一壶杏花村的汾酒”。
“你有这酒?真的假的?纯吗?”徐老头眼睛突然冒绿光,满是惊讶与渴望,看得于绝清心发毛。
“你别管,你就说你干不干吧”。
徐老头沉默不语。
“两壶”。
眼神略有意动。
“三壶!”
徐老头把眼光看向那个尺寸仅能容身的小洞。
“四壶!”于绝清脸色严峻,“这是最后的价码,爱钻不钻!不钻我回家把那酒全自个喝了,馋死你!”
徐老头看着于绝清,神色慢慢愤怒,“你要是给不了我纯正的杏花汾酒,我就弄死你丫的!”
“妈蛋,为了杏花村的汾酒,拼了!”
“老子也好久没有尝过这酒了,想想,还是在四十年前跟何清源,吴晏他们一起结伴去粼州的时候喝过一次,那滋味,现在我都还忘不了啊,啧啧”。徐老头45度角仰望天空,陷入回忆之中。
“行了,先办正事!”于绝清打断了徐老头的回忆往昔,右手按在那矮洞之上,暗暗运劲,手掌微颤,头上冒出些许汗珠,接着低喝一声, “嘣!”
一鼓低沉的破裂声响出,那原本用石泥封好的洞口再次出现裂痕,于绝清五指似铁,插进缝隙之中,硬生生掰下一大块墙体,探了探深度,握拳直接一拳打通了!
“快,赶紧的,别浪费时间,要是让人发现了就坏了!”
于绝清疯狂示意徐老头,惊奇地发现他此刻竟满脸严肃,如临大敌,颇有一种“风萧萧兮易水寒”,有去无还,慷慨前行的感觉,伸展好身体之中,“冷酷”地留下一个背影,说道“为了我的酒,为了你的女人,拼了!小子,我,去了”。
朝于绝清点点头,随后把身体缩成一团,一骨碌地就开始钻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