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老头疼痛交加,双腿不断“划桨”,身体两侧像是要被撕裂一般,腰间堪堪刚过,顿时全身一松,如释重负。两条腿瞬间挣扎出来,屁滚尿流地就抽进了唐家的大院里。
于绝清见他已经进去,心中也是一喜,赶忙趴在洞口就往里传话“喂,徐老头,你咋样了?没事吧?”
“没事!”徐老头眼睛一瞪,看着洞口,“没事就有鬼了!”说完就把注意力全部集中在自己的下面,旁边的裤子早已被洞口的棱角磨得快要破了,还好最关键部位的布料还算完整,只是也已经全是尘土。徐老头想着要拉开裤子,好好看看清楚,但见于绝清一双大眼就这么从洞里瞅着,有些不好意思。
“哎呀,没事了,放心,没那么脆弱的”。于绝清“没心没肺”的说道。
“滚犊子!”徐老头大怒,“妈的,为了帮你救老婆,老子差点把命根都给磨掉了,你这酒还真不好喝!”徐老头抽抽鼻子,都已经是过了古稀之年的老头子,这会儿眼看着泪就要下来了,一脸的委屈跟愤愤不平。
“要不然你以为呢,世道艰难啊,东西哪有那么好赚的,要想有收获,就要有付出”。于绝清语气调侃道。
“别废话!赶紧把事办了就走人,回去喝酒,之前的价格,想想都觉得亏了,血亏!”徐老头已有哭腔,“你怎么进来啊?你也看到我的情况了,你要不..”
“你以为我傻啊!”于绝清说道“见过鬼了还不怕黑?你这样的身板都这样了,我这样的肯定挤不进去啊”。
“那你..”
“你这不都进去了吗?直接去前门开门,让我进去不就完了?”于绝清理所当然地说道。
“哦,也对哦”。徐老头点了点头,转身正想走,突然反应过来“不是,这什么玩意儿?之前说的不是这样的,怎么变了?合着只有我一个人当傻子了?!”
“大哥啊~世道艰难,现在...”
“滚!你别叫我大哥,我没你这样的大哥,你一叫我大哥准没好事!”徐老头气懵了,转身向前门走去。
“哎,你小心点,这唐家守卫森严,你可别被人发现了!”于绝清还想多提醒两句,无奈徐老头头也不回,径直走远了,身上还带着浓浓的愤懑。
于绝清也不管这许多,起身第三次跑到唐家大门前,美滋滋地等待着徐老头的“迎接”。
徐老头很快就按照约定,来到了前门。一路上他都很是不爽:凭什么出力的都是自己,得益的都是这小子,妈的,这岂不是太便宜他了?虽说有四壶杏花汾酒,但心里还是不舒坦啊,最重要是感觉智商被人按在地上摩擦了,完全把我当大傻子嘛!不行,这买卖太亏了,得加钱,不对,是加酒,我看这小子应该还藏着不少好酒,干脆直接把他家底全抄了!嗯,就这么办!要不然难解我心头之恨啊!
心里盘算着于绝清那里珍藏好酒的徐老头来到大门口,看着这高大的屋门,心中甚是鄙夷,骂了句“朱门酒肉臭”。然后便打算打开门栓。
于绝清听得动静,知道是徐老头,心中也是期待不已。果不其然,这道在于绝清看来曾经是“坚不可摧”,拿它毫无办法的大门此刻正“咿呀咿呀”地打开,木质大门与地上的摩擦发出那低沉而悠扬的声音,让于绝清精神为之一振。
“总算,总算还是进来了!”
按捺住内心的激动,于绝清看到了那张熟悉的老脸,正耷拉着,毫无喜悦可言,与自己表情完全相反。冷哼一声,于绝清见徐老头又要走,赶忙低声说道“别啊,大哥,做戏做全场,你要假装是唐家的门丁,这外头几百双眼睛看着呢!”果然,街上行走的百姓看到这一幕,都露出了好奇的神色,这唐家怎么突然就开门了?
徐老头的眼神渐渐有了火花,看着于绝清一脸讨好的神态,闷闷地“嗯”了一声,说道“你就是我唐老爷要找的人吧?久等了,进来吧!”响声把握得很好,不大不小,刚好够最接近于绝清的那一圈人听到。而且徐老头故意捏住了声音,加上于绝清的故意遮挡,竟没人发现这两人是在唱双簧。
于绝清十分有风度地点了点头,昂首挺胸,信步走进了大门,就跟回自己家一样,路过徐老头身边时,赞了一句
“专业!”
徐老头迅速关上大门,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冷哼一声,啥也没说,只是眼光又瞥向自己的下面,脸色有些不好,似心疼,似叹惋,似痛心,欲哭无泪。
于绝清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轻松道“没事,少少苦楚等于激励,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哎,别打人啊,怎么还动手了?我去,哇,你不讲武德啊,还猴子偷桃,这么阴险?我可还很年轻啊!”
“别别别,大哥我错了,我错了,我真的错了,给个机会,给个机会啊!”
“一切好商量,好商量,别拿这种东西开玩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