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病易,逆命难?”
什么意思?
于绝清有些不明白,徐老头也没再说话,只是眉头再次紧锁,脸色也比之前更加凝重了。
老少二人组,就这样在天南的大街上逛着,谁也没说话。于绝清嘴上不问,但心里一直惦记着唐钰茹,哦,准确的说,是惦记人家的身子,啊呸,是身体,额,好吧,总之就是唐大小姐的病情。出入唐家的这一趟,他的脑子里又出现了许多的问题,之前没想明白的事,还没解决,又平添了许多困惑,左右想不通,于绝清甩了甩脑袋,干脆不去想了。向旁边一瞥,瞧见徐老头又是那副样子,整个人似乎都陷进去了一般,嘴边一直念叨着什么,像是过年拜神时家中的老妈子禀神时一样。
于绝清强自打起精神,拍了拍徐老头的肩膀,道“天好像冷了,咱们去喝点酒,暖暖身子?”
这是在邀请。
说到酒,徐老头的思绪好像回来了点,但又没有完全回来,只能呐呐地问道“喝酒?这么晚了,酒馆都打烊了吧”。
“嘻嘻,别人可能打烊了,但要我的面子,那就不一定了”。
.....
“来!喝!”于绝清颇为豪气地找了两个大碗,把上好的女儿红倒满其中,随后举起酒碗,跟徐老头碰了碰,也不等回应,自己先喝上了,一口闷!
“爽!”于绝清擦了擦嘴,又满上一碗,见徐老头没动静,故作不悦道“咋了?喝啊!留着养鱼呢!”
徐老头闻着酒香,空洞的双眼似乎恢复了些神采,随即幽幽地看了于绝清一眼,道“你要是再喝,你就要死了!”
于绝清一愣,随即大声笑道“去他妈的,今朝有酒今朝醉,喝死了算球!”然后又对着楼下喊道“天连!老子要是喝死在这儿,我也不讹你钱,你惦记着哥的好,就给我找块好点的地方,把我给埋啰!”
说完,又闷了一大碗女儿红。
何天连从楼下走上来,手里还端着个盘子,上头放着一碟花生米,一碟凉拌藕片,一碟猪头肉,有些不高兴地说道“清哥儿,你咋在这儿胡说八道呢?这还没喝上几杯呢,就醉了?尽说胡话,准是没没吃下酒菜闹的”。说完,自己都笑了。
“那是,这喝酒没菜,滋味少半,要但凡有一粒花生米,我都不至于喝醉哈哈哈”。
“喏,花生米来了,还有几个小菜,本来想给你切盘牛肉的,但是太晚了,牛肉都卖完了,没办法,将就些吧,这猪头肉的味道也不错的”。何天连笑得很开心。
“行!那就凑合吧!”于绝清抬手夹了一片猪头肉,仔细咂巴了一下,笑道“不错,你小子厨艺见长啊!”用力拍了拍了何天连的手臂。
听到于绝清这般说,何天连笑得更欢了。
相比两人的高兴,徐老头显得兴致缺缺,他拿起酒碗,抿了一口,又拿起筷子,夹了一粒花生米,便停了手,看着于绝清还在喝酒,说道“小子,别喝了,结账走人吧,你不休息,人家店家也要休息”。
“没有的事!”于绝清没回话,何天连先跳出来了,道“别人不好说,但要说是清哥儿来了,那还休息啥啊!喜欢的话,干到天亮也行了!”说完,自己跟着干了一碗酒,他的酒量远不如于绝清,一碗下肚,脸上已是有些红了。
徐老头默默看了一眼何天连,又看了看于绝清,突然笑道“你的面子还挺大的”。
于绝清咧着牙,大笑着,摆手说道“哪里哪里,这才哪到哪啊!”说完,又是一晚,基本就是吹一句牛逼,喝一碗酒的节奏。
“你就不怕喝醉了?”
“怕个屁!老子医术可能没你高,但要论喝酒,我就没服气过谁!整个天南,就没喝的过我于绝清!你要说我当朝奉眼光不行,我认;说我喝酒不行?打死都不认!喝醉了大不了就在这儿睡!”又是一碗酒。
“说得对!”何天连附和道“清哥儿,你要喝醉了,在这儿睡就完事了”。何天连有些醉了,舌头都开始打结了。
“对对对!喝了两杯猫尿就在这儿吹!”楼下传来骂声,众人寻声望去,见一中年人走了上来。于绝清一见到人影,便大声喊道“根叔!”
上来的正是这家酒馆的掌柜—聂根。聂根笑着应了于绝清一句,随即板起脸来,对着何天连质问道“说让绝清在这儿睡,你那床铺被褥呢?不得准备好了?难道要你清哥睡地上吗?这大冷天的!”
何天连被聂根骂得只能嘿嘿一笑,聂根却不打算“放过”他“赶紧下去收拾啊!还愣着干嘛?”
“我”何天连只能看向于绝清
于绝清只能打着圆场,嬉笑道“算了,根叔,打扰到你们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