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的天色已晚,不知名的一声鸟啼润色了一个男人的心声。他看着脚下的山石路,不紧不慢地朝着山上走去,他就是诸葛炎俊,此时他的心里想着那一粒不知名的珠子,而他现在要去的地方就是离家40里地的一座荒山。
此时西边晚霞飞渡了墨色的海,在边上显出逾越的绯红,那墨色的云在晚霞的映衬下,犹如守护的天将,气势如虹的俯视着。诸葛炎俊站在半山腰,扫视这非凡的气象,望了望不远处的寺门。
照常说寺庙一般都是大门紧闭,每月的斋日也就开个侧门,只有每年的重大节日寺门大开,此时果不其然。
他来到门前,敲门声铿锵有力,显然很有礼貌,等了很久,没有脚步声,诸葛炎俊有点等不及,耐着性子又敲了一阵,终于有人来了。
“梵正师,是我啊!善淳,我又来的不是时候吗?”
一声浑厚的佛号传来,“那么e弥陀佛,原来是诸葛居士,稍等这就为你开门!”
进了门,合掌问讯一番,“大师父怎么是你亲自开门,知客师父呢?”
“结夏安居结束了,他们行脚去了,这么晚了,有什么急事吗?”大和尚左手握着一串挽了两道的念珠,面色慈悲安详说着。
“我想来做一场法事!”
“居士真是爽快,古人云直心就是道场,这是为何人做的呀?”老和尚并不惊讶,定力也是非一般的深厚,依然面色和悦问道。
诸葛炎俊心里感激涕零,虽然见过这位大和尚几面,平时只是问讯一番,并无多少言语,也听知客师门说师父慈悲,今日一见果然非是常人。短暂的思索,竟然忘了回答。
大和尚哦了一声,就不再问领着他进了一座大殿,简单的准备了一番,点燃了檀香,加了两盏明灯,竖起两旁的幡盖。
拿起笔问起了姓名,诸葛炎俊一时间语塞,“按理说这孩子还没有名字,生下来不久就夭折了,大师这可如何是好!”
“施主还真是菩萨心肠,那你总该知道姓什么吧。”
“知道,姓牛!”
“好,既然是你赶来超度,你就给他现在起一个名字吧!”
“我起,现在!”
“那不然呢?”
“既然这样,让我想一下。”诸葛炎俊看着和善又稳重面不改色的大和尚后坚定了信心。
“就叫牛则西吧!愿他得莲花化身,往生极乐。”
“好名字,这要是活着必然平安大富大贵,看来因缘非凡!”大和尚夸奖一番,挥笔写罢,将牌位放好,礼拜金光闪闪的圣象,礼拜再三,诸葛炎俊自然随着礼拜,突然他看到了面前的功德箱,好一阵尴尬!大和尚的经咒声音依然响起,好似充满了整个大殿,并蔓延到十方上下,他也不好打断,跟着念了起来。
这一念就是2个多时辰,待一切已毕,诸葛炎俊随着大和尚进了书房,他此时不敢说话,感觉大师父似是有话要说,自己也正一肚子的疑问要问。
微风拂面,清静无染,只有轻轻的脚步声,这是多么的超然与宁静,也许此时此刻就是极乐净土。
“师父,什么是快乐呢?”
“没有就是快乐!”
“什么都没有了,怎么快乐呢?”
“就因为连快乐也没有了,才是真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