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人的对面，是一个头发已经有些花白的老年人。
他当然记得当初对这个中年人说的话。
他说他们要成立一家伟大的科技公司，要让整个海蓝星的居民都能够知道海蓝星的信息，而不是被那些互联网巨头圈养在一个个信息茧房里面。
“这是上面的意思，我只能拒绝，而且会有更多的跟我一样的科技公司拒绝他。”
“我是他的面试官，我需要给他一个解释，而不是我们公司客服一个冰冷的回应。”中年人开口说道，“这样优秀的年轻人不应该成为苍耳跟美天这两个互联网巨头斗争的牺牲品。”
“关于解释，我会亲自给他一个解释。”老人看着中年人说道，“如果我们不这样做，苍耳会斩断跟我们所以的业务来往。”
作为社交软件的巨无霸，如果苍耳斩断了一个科技公司的渠道，那么对于这个科技公司来说，是必死无疑的。
……
再次来到招聘市场，看着周围的招聘信息，王川继续朝着前面走去。
先前面试的岗位还在，只是那个戴眼镜的中年人变成了一个老人。
王川走到那个摊位面前，他没有离开。
他需要一个解释。
老人看着王川的到来，他看着王川，开口说道。
“身为一名从联邦大学毕业的学生，我要违背自己的行事原则，很抱歉。”
“我的行为或者会让我的公司受损，很抱歉。”
“你有才能，有前途，你只是一个年轻人，虽然你没有做错任何事情，可是我却要阻止你的未来，甚至我的同行都会阻止你的前程。”
“我想你已经猜到了原因，抱歉。”
“但我想跟你说。”说道这里，老人很认真的看着王川，“我很佩服你的做法，但是我希望你能够重新考虑一下。”
老人说完这些话后，他没有抬头看王川的眼睛，因为他不敢看见王川眼睛里失望的光。
王川听完老人的对话后，他没有说任何话，也没有反驳跟愤怒，只是安静的走开。
……
第二天早上，王川再次来到这里开始他的求职之路。
毕竟他想要在海蓝星生活，就需要一份工作。
每一次面试都跟面试官聊的很开心，不过最后都是被他们拒绝。
王川对于这样的结果倒是没有感到意外。
自从昨天跟那位老者对话后，王川就猜到背后有人一直在针对自己。
至于是谁……那个答案也很清楚。
王川再次从招聘市场离开。
只不过这次他停在了一辆黑的轿车面前。
张虎走了出来，他看着王川说道，“你应该猜到答案了。”
“我们想要什么，你很清楚……如果你同意，我们从你身上剥夺的所有一切，都可以回到你的身边，无论是回到警卫厅，还是去其他的科技公司甚至进入我苍耳公司做负责人，都是很简单的事情。”
说完这些话，张虎看着王川继续说道，“而如果你不同意，这段时间的经历，便将是你人生不停重复的画面。”
张虎所说的经历，不光是面试被拒绝，被老人讹诈，被房东恶意涨房租。
王川听完张虎的诉说后，没有说话，只是保持沉默。
“当然你是一个固执的人，但是我更希望你是一个聪明人。”张虎看着王川，“固执可以让科技发展，但是聪明能够让世界改变。”
“我在大学的时候，老师跟我说过一句话，聪明人活的很累。”王川看着张虎，“就像你一样，一直都很累。”
“其实只要你放弃调查吴强的案子，事情都会有好的发展，无论吴强还是李明，他们都是带着某种目的性，都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好人，为了这样的人放弃自己的未来，是一件不划算的事情。”
听完张虎的话后，王川明白了张虎的用意，他对于张虎的做法也感到惊讶。
为了自己的前途，可以随意的舍弃周围人的生命，甚至用他们的死亡舆论作为攻击竞争对手的工具。
想到这里，王川看着张虎，他十分认真的开口问道，“我做错了什么？”
王川有些不理解。
他只是寻找真相，还给死者一个公道，作为一位警卫员，这是他的职责，他这样做没有做错。
听到这个问题后，张虎一时语塞。
他已经习惯了商业上的尔虞吾诈，也为了击垮对手用过很多下作的手段，也为了提高用户增长率给那些投资者画饼。
他可以回答一些商人提出的刁难问题，但是没有办法回答王川提出的这个问题。
因为他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当然他现在做的所以的事情都在否定这个问题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