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这位老人很难给他下定义。
他不是一个好人，但是他同样不是一个恶人。
“你真的要动手？”老人看着王川说道。
王川点了点头。
“你真的决定了？你要知道动手之后的后果。”老人看着王川说道，“我只是一个开始。”
老人是海蓝星上面的公职人员，如果杀了他，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就是跟海蓝星的法律系统为敌。
当然王川因为身份的原因，是不会惧怕跟海蓝星的官员为敌的，只是如果他选择跟海蓝星的法律系统为敌，他就没有资格去参与海蓝星的法律改革。
“有一个问题我很好奇。”王川看着老人问道。
“什么问题？”
“您为什么要出卖自己的信仰？”王川一脸认真的问道。
听到这个问题后，老人先是一愣，他没有想到王川会这样询问。
然后他沉默了很久。
说实话，他自己也不知道应该怎样回答这个问题。
“为了我的家人后代。”老人看着王川说道。
“这不是你真正的答案。”王川开口反驳道。
“你应该知道我这样做的原因。”老人看着王川，“只是这个原因说出来会让人感到绝望。”
“真的是‘大而不倒’吗？”王川看着老人，“我们已经开始改变了！”
无论是周玲，还是吴强，还是放弃自己光明前途的李明，他们都在做一件事，那就是让海蓝星人的看清楚这些互联网巨头的真正面目，为以后他们要做的事情埋下伏笔。
“如果真的改变，会有很多人因为这件事失去工作甚至是感到绝望。”老人看着王川，“房贷的存在让他们不敢反抗。”
“可是房贷背后同样有海蓝星那些互联网巨头的影子。”王川看着老者，“这些都是可以改变的。”
“如果取消了房贷，那么海蓝星的经济体系就会在很短的时间内瓦解，而失去经济体系的海蓝星，只能被圣城抛弃。”老人看着王川，“你来自圣城，自然觉得这些事情很简单，因为你口中的这一场改革，对你们来说，仅仅是改革而已，但是对于我们这些人来说，却是要我们拿生命去做赌注。”
听到老人的话后，王川沉默了片刻。
他没有想到老人会这样说，也没有想到老人会把这件事做出这样的理解。
“可是我们只是想要帮你们改变。”王川看着老人继续说道。
“但是你们的帮助，只会让这个世界变得糟糕起来。”老人看着王川，“我站在这里，就是为了劝说你放弃这个计划。”
“如果这样做，他们的死亡会变得没有任何意义。”王川看着老者继续说道。
“其实每一个人的死亡都没有意义，只不过是你们这些人喜欢强行加在他们的身上而已。”老人看着王川，“你应该从自己的世界中走出来。”
听到老人的话后，王川沉默了片刻，然后他看着老人说道，“可是我还是觉得自己做的事情是正确的。”
说完这句话，王川朝着老人鞠了一躬。
“您是一个好官员，但是我还是要杀死你。”这句话听上去很矛盾，有些可笑。
就像是不入流的网络写手写的小说剧情一样，没有任何逻辑可言。
可是老人明白王川这句话中的含义。
王川对他的功绩给予了肯定，但是对于他现在的做法做出来否定。
就像王川所诉说的那样，他要杀死自己。
“你们都退下吧！”老人对着身后的黑影说道。
虽然这些黑影都是没有生命的机械人，可他们的造价并不便宜。
被王川这样一拳一个的干翻在地上，着实有些浪费。
黑衣人消失后，老人看着王川，“如果你动手的话，整个海蓝星的人都知道是你。”
……
李明正在上课，课堂上讲的是关于物理的理论。
“李明，你出来一趟！”一位年轻的女老师走进教室，对着李明说道。
李明请示了一下老师，走了出去。
走在教室外面的走廊上，还能够清楚的听见里面老师讲述的伽利略力学定律的理论。
“你觉得这堂课怎么样？”年轻的警员看着李明问道。
“从圣城掌管海蓝星以来，海蓝星的物理还停留在七千多年前的伽利略、牛顿、哥白尼这些人得出的理论基础上。”李明看着年轻的警员，“这就是海蓝星跟圣城的差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