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肃杀之气越来越浓厚,梁易天与长孙元旭要展开第二波攻势时,落在地面的竹叶忽被疾风吹起,一阵古琴传来,原就被吹乱的竹叶更乱飞在半空中,空中的气息含着若隐若现的内力,梁易天微皱眉心,心中有着不安。
第二声古琴声传来,风中的内力又更加明显,四周的竹子产生了碎裂声,有着已受不起摧残的竹子应声断裂,这样的景象,让月族弟子开始脚步杂乱,不由自住的向后退开,而梁易天也知是谁来了,而第三声的古琴声传来,如没防范相必非死即伤。
第三声古琴声传来,风中夹带着强大的内力狂扫而来,站在一旁的卫木峰得意的笑了起来,而梁易天也有所防备的用着灵力结起结界护着自己和长孙元旭,而在灵力之外的月族子弟,被这强劲的内力强攻,一整个向后飞去,有着倒地不起,有着立即丧命,有着吐血倒地痛苦的打滚着。
身着红黑交接长衫,不苟言笑的四长老:上官莫言,挺挺的站在小竹屋的屋脊上,袖风一挥,原在腰际处的一把虚幻古琴消失散开,一对浓密弓型眉俐落附在炯炯有神的双眼上方,夜族长老个个都是美男子。
“莫言师兄,你怎么会来这?”
“我才要问你,你不是去南方入山口,怎么来这?”
卫木峰边摆动着手上的墨绿剑边说着。 “南方入山口有刚师兄去防绰绰有余。”后剑指梁易天。 “所以我想来对付这个鼠辈,敢来侵犯我夜族也算勇气可嘉。”
上官莫言眼光绕了四周一圈,有些震惊的问着。 “梁鼎那个老贼呢!?”
卫木峰被这一问,也感到一阵不妙,快速的看了四周月族各人一眼,见到梁易天得意的笑着,就知梁鼎早已通过小竹屋向夜族圣坛而去。
“可恶!”卫木峰看向屋脊上的上官莫言。 “莫言师兄,你快赶去圣坛,这有我就好。”
上官莫言向后方看着,感觉得有一股灵力向此而来。 “来不及了,大师姐已经朝这赶来。”
正当梁易天收回结界的同时,卫木峰用着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手中细针快而准的向长孙元旭掷去,细针刺入长孙元旭颈部的穴位封住他的行动。
“那我们就先了结这个小贼,再去解决那个老贼吧!”
梁易天紧握手中剑,冷汗也落了下来,长孙元旭如没被封住行动,或许还能拖延一些时间,但如今只剩他一人,一个卫木峰就难以应付,再加上一个内力深厚的上官莫言,他根本无法逃出生天,但尽管如此他还是想奋力一搏,至少要撑到他父君梁鼎占领圣坛取得赤霄剑为止。
正当梁易天还在思考如何应对时,上官莫言手中已现出一把火红剑身的宝剑,并朝自己攻来,而卫木峰也持着剑而来。
他们两个默契绝佳,一进攻一防守,毫无破绽的招招进攻,梁易天忙于防守根本没有还手的机会,身上各处都被利剑伤的血迹斑,上官莫言雄厚的一掌打在梁易天的胸口上,梁易天直直向后飞弹倒地,口中吐出大量鲜血。
无法动弹的长孙元旭看着梁易天身处败势,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但又无法有任何动作,又急又气的脸一阵红一阵青。
上官莫言和卫木峰步步逼近倒地的梁易天,准备给他致命的一击,突然一把雪白色短枪横空飞来,"咻"的一声,十分有力道的插入梁易天和他们两人中间土地上。
“飞鸿枪。”卫木峰认出这把短枪的来历。
而短枪的主人也在卫木峰认出的同时,出现在短枪的后方,并将短枪取回指着他们两人。
上官莫言与卫木峰看着被短枪所指,脸色凝重,凝重的不是打不过,而是虚无宗及夜族宗规有定,凡对同宗同族兵刃相见视为叛族。
“大师姐,妳知道妳现在在做什么吗?”上官莫言质问着齐踏雪。
卫木峰接着说下去。 “刀剑相对视为叛族,大师姐妳想叛离虚无宗和夜族吗!?”
“我无心叛离,但为了夜族将来,我只能困你们在此!”
“月族与青城联手犯我夜族,大师姐妳不但不与我们联手,还要合着外人伤害夜族!”卫木峰气愤的指着齐踏雪。
“我不明白大师姐说的夜族将来,但现在我亲眼所见的是,青城与月族的人正在残杀我们族人的性命,我们世代延续,安身立命的五岭谷正被这些贼人摧残殆尽,难道大师姐所说的将来是这样的惨状吗!?”上官莫言心痛的说着。
他明白齐踏雪与梁易天爱的深却无法相守的苦,但身为夜族之人有天命在身,更是身不由己,为了一己私欲而陷整个夜族于不顾,不是个王位继承者该有的。
齐踏雪面对指责,脸上面无表情,余光瞄了一下受重伤而倒地的梁易天,她不悔自己的选择。
“夜月本为同宗,百年前因误会而分裂,我只想让这场分裂落幕,只要我继位,我有信心能将此事办成,望两位师弟成全。”
“不可能!”卫木峰生气的指着倒在地上的梁易天说着。 “月族之前不停的侵扰东方结界,造成无数的死伤,如今还带着异族的人同犯我族,如我和莫言师兄答应了妳,那我们有何颜面去面对那些在世与过世的族人!”
齐踏雪也知他们两个不可能与她为伍,但胜者为王,只要此战役她与月族赢了,那她还怕什么流言蜚言,等到时月族归顺大家哪还会记得今日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