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的时间弹指而过,这天四方云动,各大势力的目光都放到了东洲郡国内的一个小县国内,大家都在翘首以盼着,都在等待着什么出现。
忽然,远方有着狂暴的元力波动传来,单单感受到这股气息的人无不色变,惊悸之中稍微带着些恐惧,很快一队人马自他们头顶掠过,无不是散发着强大的气息,随后,地面上又有着一队队全副武装的战士向着某个方向前进着,整支队伍除了赶路的声音外再没有发出任何一丝杂音,军纪如此,其实力还会差了吗?
……
昌乐县国内,大殿上,众人一脸凝重的站在那里,在他们前方有着一张王座,上面静静的坐着一位王者,大殿内死一般的沉寂,忽然,从门外跑来了一名侍卫,一进门便单膝跪地行礼道:“他们来了,已经抵达边境准备发起进攻了!”
一瞬间,昌乐县长叹道:“终于还是来了吗?”随即坚毅道:“传令下去,给我挡住,不惜一切代价给我挡住!”然而这话说出还没多久,又有一名侍卫跑了进来,连行礼都顾不上了,一进门便喊道:“报!君临县国军队已经突破边关,向着都城攻来了!”
大殿内寂静了一瞬,随即一片哗然,就连昌乐县长也是一脸呆滞的喃喃道:“怎么会……这么快?”然而还不待他反应过来,外面又有一名侍卫跑来,还未进门便大喊道:“不好啦,君临县国的人已经打到都城外了!”
片刻间,昌乐县国都城外便出现了一群人马,有一较魁梧的年轻人手提双戟,背负长刀傲立于空中,居高临下的看着君临县国都城内的众人,身后则是一群最起码都在褪凡境之上的强者,不一会儿,下方赶来了剩余的战士,一个个沉默地看着都城内的众人,虽然什么也没说,但是眼底的战意却是怎么也挥之不去的。
不一会儿,昌乐县长匆匆的从大殿内赶来城墙上,身后乌压压的跟着一群文武百官,他气喘吁吁的站在城头,身旁跟着几个实力较强的侍卫,都城内严阵以待的众将士紧张的看着对面的众人,有些实力较差的手心里都是汗水,差点都握不住手里的武器了,更有甚者在那为首青年的强大的气势压迫下险些站立不稳就要摔倒。
等看到昌乐县长到了,为首的青年淡淡道:“昌乐县国于一年前派出刺客试图刺杀我家县长,但是行刺失败,我家县长仁慈,给了昌乐县国一年的时间过来道歉,但是昌乐县国并无悔改之意,所以我家县长无奈之下只能向昌乐县国宣战,但我家县长感念上天有好生之德,命我等在战斗之余不得伤及无辜百姓分毫,所以我等入境之后并没有残杀过任何一个无辜百姓,就连与我等对决的贵国将士也都是丧失战斗力为主,极少下杀手,所以请昌乐县长表个态吧!”
一瞬间,众人的目光“唰”的集中在了城头上的昌乐县长的身上,他一声苦笑,招了招手,随即一名衣衫褴褛的汉子被带了出来,站在昌乐县长身后,有熟悉昌乐县国皇室的人看到他后无不是惊声道:“县子?怎么成这样了?”
但是并没有人给他们解释,昌乐县长朗声道:“一年前,我,昌乐县长听闻君临县国成立后正准备差人前去祝贺,然而犬子却是胆大包天,竟然妄图对君临县长行不轨之事,我知道后为了惩罚他,特意废除了他的县子之位,还将他圈禁了一年以图让他悔过,本来我想差人前去赔礼,却不想恰巧遇到了妖族入侵,之后又是郡王争霸,这一来二去便是一年的时间,却不曾想竟是酿成了这样的祸事,在此,我代表我昌乐县国向君临县长赔不是了!”说罢,昌乐县长竟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对着君临县国的方向深深地鞠了一躬,其言辞,其态度,无不显示出其诚恳的样子。
年轻人静静的看着昌乐县长的“表演”,什么也没说,不过却是在脑海里对着脑海中的光团将眼前的这一幕如实的汇报了一遍,不一会儿,一道声音传来:“典韦,我说过,灭国!”
收到脑海里韩云的命令,典韦也就不再犹豫,当即一挥手,底下早就严阵以待的众将士瞬间冲了上去,一瞬间,双方便在城墙上下展开了攻防战,空中的典韦带领着一群褪凡境之上的高手淡淡道:“奉我家县长之令,昌乐县国,灭国!”
一瞬间,全场皆寂,除了战士们战斗的声音外再也听不到其他声音,昌乐县长再被手下拉出城墙后,便爆发出了强大的战斗波动,他呆滞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喃喃道:“何至于此?何至于此啊!”说罢,便一口血喷出,仰头便向后倒去,几名侍卫大惊,手忙脚乱的便将昌乐县长抬了下去,此时城墙上只留下了守城将士和大儿子一人,看着对面来势汹汹,不消片刻就能打开一道突破口,更何况天上的那些大爷们还没动手呢,对于一个最高战力就是褪凡境的来说,武师境便是他们可望而不可即的存在,更何况那实力深不可测的典韦,一般人能见到他就是自己几辈子修来的福气了。
果然,没一会儿,城墙便被攻破了,但大家都很默契的没有下死手,就连昌乐县国的守城将士也只不过是象征性的挡一挡罢了,对于他们来说自己首先要守护的就是自己的家人,但是人家刚才说了,不会伤及无辜百姓一分一毫,家人都没有安危,自己还拼命个什么劲,人家还说了尽量都不会下死手,那自己还在打什么,就差直接开门投降了,但也差不多了,一个诺大的都城,被人家几千人在短短的几分钟内便攻了下来。
对于他们来说,既然灭国只不过是换统治者而已,那么谁当统治者对他们来说无所谓,小国思想就是这样,这要不耽误自己的生活安危,谁来当统治者对他们来说影响都不大,更何况是日渐强大的君临县国呢!
大儿子惨然的看着面前城墙被攻破的这一幕的发生,惨笑道:“我的错,都是我的错,哈哈哈哈,嘿嘿,就是我的错!”笑着笑着,竟逐渐癫狂了起来,嘶哑的声音嘶吼着:“我对不起你啊,我对不起你啊!”随即眼角瞟到了躺在一名战士身边的长剑,他想都不想的上前上前几步拿起长剑,细细地端详着,随即轻笑道:“我对不起你啊,就让我用死来偿还我的痛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