盟主有些怪异地看着他,但还是开口说道:“还不是因为当今西洲郡主西门廉尸位素餐,只是百姓民不聊生,我身为西洲郡国的一份子,自当尽到自己的责任,推翻旧王立新王!还有……”
话说到一半他便不敢再说下去了,因为他已经看到男子那似笑非笑地眼神,以及身后揉拳擦掌的两姐妹,艰难的咽了口唾沫,盟主连忙说道:“我说我说!”
说着,他看了一眼季常,说道:“其实……我的目标就是权力!”
此话一出,季常怒道:“本将军就知道,你这狼子野心假仁假义之人,打着为人民做主的旗号真正的目标还是为了自己的贪欲,我呸!”
盟主说出了实话后也是破罐子破摔道:“那又怎么了?那可是权利啊,谁不向往权力?你不向往权力吗?说起来你选择过来平叛不还是为了自己的那一点私心,你为了什么自己不清楚吗?”
“这……”季常一听有些惭愧地低下头,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
一旁的白衣男子兴致勃勃地看着两人的争论,听了一会儿便有些失望的说道:“所以说到底,就是因为人性的贪婪和自私罢了,真没意思!”
说着,就要向远处走去,眼看他要走,季常连忙叫住了他:“这位……大人,希望您能拯救我西洲城万千子民于水火之中,将这贼人绳之以法啊!”
男子停了下来,手指着盟主,目光中尽是不可思议,讶然道:“你让我去帮你消灭他?有没有搞错?我凭什么?”
季常的脸也是微红,可能是自知理亏,但身为西洲郡国的将军,他还是抬起头来,毅然道:“我是西洲郡国的将军,为了人民而死是本将军的荣幸,只是眼看叛贼逍遥法外就替我为了抵挡叛贼而牺牲的那无数弟兄们感到不值!”
男子笑道:“所以,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季常浑身一震,想了想,忽然双膝跪了下来,沉声道:“季常三岁习武,十五岁当兵,二十岁便已是任将军一职,至今未尝一败,我这一生出君王双亲外,再没有给任何人下跪,您是第一个,也会是最后一个,季常求您,将此贼绳之以法!”
季常在说完这些话后便低下头去,不再看任何事物,只不过他的双拳早已深深的攥紧,指甲都已经戳穿了手掌刺进肉里,但他丝毫不觉得疼痛,他现在心里什么想法也没有了,内心一片空白,不知道他还能想些什么。
一旁的盟主看到季常直接跪了下来,顿时怒道:“你……你卑鄙!”
但是无论盟主怎么骂他,季常都已经没有了任何反应,白衣男子深深地凝视着他,最终化为一声长叹:“罢了,我这人不好杀戮,只能让他失去战斗能力,之后怎么办就是你的事了。”
季常一听,猛地抬起头,眼睛里充斥着异样的神采,白衣男子有些为难的看了眼盟主,惭愧道:“实在抱歉,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还请见谅!”
说着,身后的双胞胎姐妹忽然冲了上来,一左一右的将盟主包围住,周身元力鼓荡,成功的将他的所有退路都给堵死,并且双双出手将其元力封印下来使其不能动武,盟主有些绝望地惨笑一声,随即目光怨毒的看着白衣男子,怒道:“都是你,若不是你的话本座的大计早就成功了,都怪你!”
听到他说这话,白衣男子脸上仅存的一点愧疚也消失不见了,他一脸淡然的看着盟主说道:“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
之后,两姐妹其中一人便出手将其击晕,白衣男子看着季常说道:“你的请求我已经做到了,我们缘分已尽,走了!”
说罢,便转身朝着西洲城走去,两姐妹连忙跟上,留下一脸茫然地季常和一身实力都被封印还昏迷的平西盟盟主。
良久,他缓缓地站了起来,目光复杂的看着盟主,想了想,起身将盟主扛在肩上一步一步的向着东大门走去。
远处,白衣男子有些怅然地看了眼东大门的厮杀声,轻声道:“你们一定会疑惑我为什么选择插手这件事吧!”
身后的两姐妹连声道:“属下不敢!”
白衣男子叹了口气,一伸手,一团乳白色的光团在指尖跳跃,他的目光有些无奈,说道:“本来确实是不太想管这闲事的,还不是因为它。”
身后的其中一个女孩大胆道:“是因为大陆之心吗?是了,对于大陆之心来说,整片大陆的生灵都是他的孩子,感受到孩子有难,它来帮扶一把自己的孩子也是应该的。”
男子有些赞许的点点头,说道:“是啊,若不是它,我才不会管这破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