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不喜欢他吗?
不能。
就算明知道俩人不适合又怎样?
她能为了自己的未来而放弃他吗?
也不能。
她不是钻牛角尖,只是没有办法,目前她的现状乱七八糟的,只能硬着头皮往前撞。
她没有回头路。
无论别人理解与否!
陶智媛悻悻的离去之后,李安才从不远处的餐桌端着餐盘挪到了卢宋的餐桌上,一坐下,便对卢宋说,“她不会因为你的几句劝就改变自己的,你枉做小人了!”
卢宋自然知道,李安听到了她们的谈话。
她刚将一块儿肉夹进自己的嘴里,不在乎的应声道,“我知道。”
李安抬头看她,“········”
只听她又说,“我说那些,只是想告诉她别在我面前来对付男人的一套,我不是男人,不吃她那一套。”
李安嘴角轻轻的勾了勾,感觉卢宋挺搞笑的。
她说,“我觉得你干占卜真是大材小用,你应该来刑警队······”
“唉,打住,”卢宋抬起筷子,“我才不去,当刑警忙死了,你看楚啸威,忙的连饭都混不上。我喜欢自由自在的,想干什么干什么!”
李安,“那结婚呗,结婚之后就自在了。”
卢宋,“谁告诉你的结婚之后会自由自在?”
李安说,“我妈········”
“这是你妈催你,想让你结婚才说的话,”卢宋说,“我现在一个人多美,想吃就吃,想喝就喝,想挣钱了挣钱,不想挣钱了就关几天门,多自在!”
“确实,”李安点点头,之后又说,“不过,你跟老大结婚以后呢?还这么混着?”
“谁要跟他结婚?”卢宋心有些颤。
李安挑挑眉,一副看笑话的模样,“你不说老大因为领证生气了?”
卢宋说,“生就生呗,我也不能因为他生气,就把自己推进火坑吧!”
“火坑?”
李安闻言,直接笑了出来。
多少人想要嫁给楚啸威,这还是头一次见有把楚啸威比喻成火坑。
“你笑了?”卢宋像发现了新大陆,“原来你笑着这么好看?”
认识李安这么久,还是头一次见到她的笑容,真是百闻不如一见。
李安有些尴尬,脸上的笑容渐渐落下,清了清嗓子,再次回复了清冷的面孔,问,“那你不跟老大,是想一辈子都不结婚?”
虽然现代人不打算结婚的逐渐多了。
选择婚姻也不再是唯一的生活方式。
可李安还是有心无胆。
毕竟是个女性,心底也还是憧憬爱情,向往婚姻。
所以,她想问问别的剩女的意见,给自己鼓鼓劲儿。
卢宋将她的表情看在眼里,淡悠悠的告诉她,“那得再说,我这个人喜欢看心情,如果他让我体验到结婚的好处,我就结婚,如果他让我体验不到任何结婚的好处,那我还结什么婚,我要自己过。”
李安挑挑眉,“我觉得刚才陶智媛说的不对·········”
“嗯?”
“不是你弄不住老大,是老大弄不住你········”
在李安看来,卢宋太个性了。
属于那种有个性而不自知的人,别说别人,她自己都弄不清自己的脾气,谁能摸的住。
看到李安这么坦然的谈论她和楚啸威,卢宋问,“你呢,现在不喜欢你们家老大了?”
“啧········”李安弹舌,急忙制止,接着看向四周,“你别乱说,我对老大没什么········”
“·········”
卢宋挑挑眉。
看看李安,比比陶智媛,觉得还真是讨厌的人自有讨厌之处。
李安的态度才是正确的,一看到别人有了对象就保持距离。
这才是正确的三观,正确的做法。
而不是像陶智媛那样,得不到就毁掉,就千方百计的让别人难受。
“我知道,”卢宋逗李安道,“小逸和帅毛都喜欢你,你有多种选择···········”
“没有的事,你别乱传··············”
··············
傍晚十分,楚啸威和大胡终于回到了警局。
今天上午,他们同惠源警方一起将胡泰和送往了惠源警局。
胡茗的案子还为未尘埃落地,胡泰和的案子就已经铁板钉钉。
惠源警方已经确认,胡泰和分别是79年刘爱梅以及84年赵琴的两起凶杀案的元凶。
说实话,这个结果出乎了很多人的意料,包括楚啸威。
虽然楚啸威一直都有一种直觉胡泰和是凶手,可着实没有想到,他还牵扯着另外两件案子。
因此,今天他与惠源警方联合办案,将三四十年前的老案子重新翻出来重新审理,弄清楚来龙去脉,回来对胡茗这块儿有所帮助。
从惠源回来,楚啸威的心算是彻底放下了。
这下胡茗案差不多就能结案了。
回到警局,楚啸威就去了拘留室。
坐在胡茗的对面,递给他一根烟。
一时无话,默默的抽着。
胡茗见状,心彻底沉了下去。
他率先开口,“确定了?”
“嗯,”楚啸威点点头,在烟雾缭绕中,沉沉的说了一句,“79年在惠源林县,死者叫刘爱梅,18岁,是下乡的知青,窒息而死,当年你爸16岁,林县也是你爸的老家········”
胡茗闭了闭眼,问,“另一个呢?”
“84年赵琴,28岁,惠源成州人,超市收银员,奸杀案,死时留有一个一岁多的儿子!”
“呵········”
胡茗眼中多了些许复杂。
带着手铐的双手有些微颤,再次将烟递到嘴边,抽一口烟,淡淡说,“那年他喝醉酒,我第一次听说时,是14岁,当时觉得天都灰了。”
楚啸威觉得这并不是理由,他看着胡茗,声音沉着如钟,“这不该成为你杀人的借口!”
“不,”胡茗没有了之前的嚣张狂妄,摇摇头,无力的笑了笑,看向楚啸威手腕上的名牌表,说,“你不能理解,在我们这样贫困的底层家庭,清白代表着什么!”
“·········”
楚啸威保持沉默。
但愿闻其详。
胡茗说,“其实我早就知道自己跟别人不一样··········”
楚啸威像个朋友一样跟他聊着,“你指什么?”
胡茗说,“趋向。”
楚啸威,“·······”
胡茗说,“我小学时候,喜欢过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