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英棋笑:“你若是羞愧难当,我作为姐姐,岂不是要跳井?”
墨染皱眉,伸手拉郑英棋袖子:“你怎么随意说这话,当心被人听到。”
郑英棋只觉好生莫名,这周围一个人也没有,谁能听到?她取笑墨染太过小心了,又好奇地说:“你怎么比我还小心?也是家里管得严?”
墨染轻轻一笑,点头默认,心中一时竟不知悲喜。
碧知碧鹤跟在墨染后面,忽见几个丫鬟往西院那边走,都是生面孔,仔细看了一阵后,认出来是新买进来的丫头。
墨染正想心思,抬头看见了那几个丫头,问碧鹤那些可是新进来的?取了什么名字?
碧知抢着脆生生地回到:“还是碧字,就不知是碧什么。”
墨染点头:“碧字,最早那些碧字,只还剩几个了,祖母那里的碧娴姐姐,大伯母身边的碧棋、碧罗,还有......救了我的碧烛,她生了孩子,眼疾越发严重了。”
碧烛去了乡下后嫁了一个农民,虽未脱贱籍,可却是正妻,也是轿子抬进门的。夫妻两个在庄子里种地,勉强温饱,钗粉褪尽,已看不出当初模样。她面上疤痕严重,可在乡下那地方,其他人也是泥土遮脸,分不出什么美丑,也算是个归宿吧。墨染虽有钱财却送不去,许久才能托人带些东西过去。
碧知听墨染这样说,想逗墨染开心,故意反问:“姑娘怎么忘了我们?”
墨染心领这丫头的好意,便露出笑意,转头笑着说:“是是是,还有你这个聒噪的小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