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鹤急忙呵斥碧知,紧张地往门外看了一眼,见无人经过才松了口气,额头上冒了一层汗珠,十分严肃郑重地对碧知说:“这话你怎么说得?幸而只在你我面前,便是在姑娘面前,这话也说不得。”
碧知也知道说错了话,先是心虚地不作声了,而后又反问:“为何姑娘面前说不得?姑娘......”
碧鹤打断她,徐徐道:“姑娘心思不在这上面,我们只管伺候好姑娘,听姑娘的吩咐就够了,其余的事情不要想。”
她说着又落下泪来,自愧连累了姑娘,不觉将手攥得很紧,等碧知察觉到不对掰开碧鹤手掌时,掌心里已落了几个指甲印,血痕深深,触目惊心。
碧知心疼得托起碧鹤手掌吹,又急忙转身去拿药,被碧鹤叫住了。
碧鹤摇摇头,轻轻说了句“无事”,让碧知去伺候墨染。
碧知皱眉:“姑娘让我来看你,你又让我去伺候姑娘,你们都嫌我笨,不想和我说话。”
碧鹤无奈地笑了,却是舒心地展了眉眼:“才要夸你聪明,你又笨了,说你笨吧,你却又在月例用度上算得分毫不错,回回能驳得胡妈妈哑口无言,任她们几个面红耳赤,你只端得稳稳的,可一转身将账本交给姑娘,你又什么也不会了,你呀你呀。”
碧知嘟嘴笑了,辩解道:“你会就行了,姑娘也会,可姑娘是什么身份,又不能跟她们吵,你又不吵,那只能我去吵了。”
碧鹤看着碧知颇为得意地扬起了头,转身去墨染房间伺候了,不由低头笑了,端起碗喝了几口姜汤,入口已有些凉了,辣意不减,仍喝出几分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