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染摇头:“只是......只是想二姐姐入太子府,我不如二姐姐......”
朱氏摆手打断墨染的话,只觉头脑发胀,颇是痛心地说:“别拿衡儿搪塞了,你这三个月就在屋里反省,收敛心神,审儿、栩儿都不可做主的事,你也做不了主。”
朱氏从未如此严厉过,她训诫下人也不过是一个眼神、一抬手,越筝、越歌便替她办妥了,而今烟柳、烟霞代替了越筝、越歌,也做得丝毫不差。
朱氏只需将稳坐六少奶奶的位置,在大事上有个决断便好,何况六爷整颗心都在她身上,虽在面上不显,可关起门来,小夫妻两个蜜里调油,真真羡煞旁人!而朱氏偏偏生了水晶玲珑的心肠,事事一从眼前过,便知道原委,有了决断了,墨染哪里能隐瞒得了?
墨染心中一急,见朱氏起身往外走,临到屋门口时拉住了朱氏衣袖,开口辩解道:“我是......”
是为了二姐姐,是为了救一条无辜的命,是为了安国侯府的名声,是为了......
她心里一阵发虚,总觉解释不清了,便放开了朱氏的衣袖。
本是淡漠自持的人,却失态至如此地步,却让朱氏笑了出来。
朱氏无奈道:“你还是个孩子。”
随即悠悠念道:“陌上陇头,谁家少年?豆蔻梢头,正是春光好。”
帘账堆烟,纤手生香,凝脂如露,终做他人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