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远沉下脸道:
“你老实告诉大哥和师叔,你最近都干了些什么?不然,谁也救不了你!”
李明鲜道:
“大哥!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我一天到晚基本上都在庄内,除了习武,我什么都没干过,你可问娘亲和妹子嘛!”
一直没说话的杨贤烈开声道:
“侄儿,你又解释那么多干什么?你大哥一切都是为你好,庄主不在家,你要是出了什么事,叫我们怎么向你爹交待?”
李明鲜似乎很委屈的道:
“师叔,侄儿的确什么都没做过!”
李明远突然一拍桌子喝道:
“你还抵赖,现在官府已派出捕快四处捉拿那个采花大盗了。你要是再执迷不悟,谁也保不了你,你别把我们的一片好心当做是和你过不去,不是这种关系,我才不管这事呢!”
李明鲜咬着牙道:
“你们可别冤枉我,我可是你的亲弟弟呀!哥!”
杨贤烈的确也有些火了,对李明远道:
“大少爷,这件事看来二侄儿是不会承认的了。为了安全,把他交给你娘亲看管吧。从现在起,白天晚上二侄儿半步不得离开这花园。
花园周围派一百多弟兄轮流守卫,由滇南五兄弟负责,直到庄主回来后,交给庄主处理,这样才能保住小少爷!”
李明远道:
“是!师叔。来人!”
门外进来了滇南五兄弟的老大金鸣应声道:
“大少爷有何吩咐?”
李明远道:
“金前辈,请带一百多弟兄分班白日夜晚守卫这花园。二少爷从现在起不得离开这花园半步,违者按庄规处罚!”
金鸣挺身道:
“属下遵命!”便转身出去了。一会儿便有三十个持刀庄丁将花园围了起来。
李明鲜哭闹着要去找他娘亲。
气得李明远正想上前给他一耳光,被杨贤烈阻止了。
他们这样做,的确也是为了救下这个青年人,他们也只能将他软禁起来,待李剑霸回来再说。他们毕竟是怀疑,并没有掌握到李明鲜作案的证据。这也只是防万一,一旦真出了事,李明远和杨贤烈也不好向李剑霸交待。
过了两日,赤布贡便领着一帮家属向黔地出发了。褐玉贞看到李明远并没按他的意见扣下成年家属。而是将所有老少愿意去的,一个不留的送走了。他也无话可说,决定权在大少爷手中,无奈之中,只能顺其自然。
大雾弥漫的“雾潭山庄“后山的密林中,有一对如雄狮刺眼一样的精亮眸子,一直注视着山庄内的一举一动。
一个多月过去了,他却一直没找到入庄的机会。他就像一只失去幼崽的母狼,不停的在密林中转悠着。
他就是通州“镇方镖局”愿总镖头的徒弟昆山。这个忠肝义胆的热血青年一直跟在李剑霸的队伍后面,拟机为恩师报仇。
昆山从小就在大山之中生活,一直随爹打猎为生。十一岁时,在一次打猎中,他爹不慎跌下悬崖过世了,他从此成了孤儿。
为了活下去,小小年纪的昆山凭借爹教给他的本领,与山林中的虎豹,饿狼做着争抢猎物的斗争。他有好几次在追赶山羊时遇到凶残的豹子,他居然都能安全的脱险,遇到恶狼的时候那就更多了。
就是在这样的恶劣环境下,昆山练就了一身好本领,那轻功也很特别,他主要是靠在树枝上窜跃,有如猴子一样的灵活,特别是那追踪猎物的本领更是高明,奇特。
一天下午,小昆山正在追捕一只梅花鹿,追到一个山口,遇到一只不大的老虎,昆山几个纵跃,一刀刺进了老虎的咽喉,老虎狂吼一声倒在林中。
这下他可闯了大祸,两只大老虎一声咆哮,从密林中向他猛扑过来。失去幼崽的母虎更是凶狂,它公然还会爬树,几个纵跃便冲上了昆山刚跃上的一棵大树。
昆山不敢怠慢,不断的从这棵树窜到另一棵树。而那只公虎在地下也不停的向他追上去,昆山没命的逃着,从山上一直逃到了山下,他已累得筋疲力尽。
他停在一棵松树上,实在是逃不动了。
公老虎在他脚下,使劲用身子碰树杆。这时,那只会爬树的母虎已追了上来,拼命的往树上爬。眼看已爬到昆山的脚下,昆山使尽浑身力气,用双脚猛蹬母虎的头,老虎死死抱住树杆拼命的往上爬,昆山也只有不断的往上爬。
“啪!”的一声,树枝断了。
昆山“哗啦啦”的往地下掉去,地下的公虎一纵身,向刚着地的昆山猛扑过来。
昆山已知完了,闭上了双眼。
猛虎一声狂啸,“砰!”的一声重重的掉在坑洼不平的山石上。
突然,一道寒光一闪,刚从树上扑下来的母虎也大吼一声摔倒在山石上。
昆山慢慢睁开双眼,他眼前站着一个身材高大,双眼如炬,黝黑的面孔透着无声的威猛,手持一把闪着寒光的宝剑,背上披着一件大黑批风,四十岁左右的中年人。
“小兄弟,你没事吧!”
中年人向昆山伸出手说道。
昆山“咕噜”声爬了起来,扑到中年人怀里,哽咽着感激道:
“多谢大叔救了我,我愿追随大叔左右,报答大叔救命之恩!”
中年人问道:
“你一个小孩子,怎么一个人在这荒山野林里乱跑啊?这多危险!你家大人呢?”
......